“父親,當初你們趕我出家門,可曾想起做人留一線?”溫夏言忍者眼淚,笑問著。
溫振華一時無言。
他表情如常,可眼眸裏閃爍著慌亂。一個中年男人,發鬢斑白,罕見的低姿態。
溫夏言不爭氣的心軟了。
“隻要你把媽媽留給我的遺產歸還,我就可以既往不咎。我手裏的證據,永遠不會公之於眾。你不會有任何麻煩。”
溫夏言誠懇道,眼淚就在眼角打著轉兒。
溫振華抿了口茶,鎮定下來。
“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都好商量。何必鬧的這麼難看。”溫振華找回了主動權。
誰先心軟,誰就已經輸了。
何況,溫振華看到溫夏言的反應就知道,這件事還有回旋的餘地。
隻要溫夏言不是立刻拿手裏的證據來扳倒他,那他就有翻盤的本事。
盡管他沒有葉蘭那麼能幹,卻也終究不是酒囊飯袋。
“言言,以前是我太生氣你的所作所為,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還有事,等下次我們再好好談談,怎麼樣?”
溫振華語氣溫和。
溫夏言很難拒絕。
“好,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溫夏言,終究還是對父親報了期望的。
哪怕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不要相信溫振華!
可溫夏言還是無法真的對溫振華狠下心來。說到底,血濃於水。
溫夏言與溫振華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她如何能真的對溫振華動手?
溫振華見了溫夏言的模樣,便知道溫夏言心軟了。
隻要穩住溫夏言,那麼便可以想辦法解決。
溫振華思及至此,開口道:“言言,那爸爸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好嗎?”
是溫夏言這麼多年以來,從未聽到過的和藹。
她情不自禁點點頭,看著溫振華又走遠。
傍晚。
溫振華從咖啡廳回到溫家,剛一進門,就把手裏的公文包往地上一扔,憤怒的坐在沙發上大口喘氣。
跟先前在溫夏言麵前溫和的慈父模樣截然不同,仿佛隱忍許久,回到家裏才終於爆發出來。
“振華,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公司出什麼事情了?”
趙豔麗看到這一幕,連忙跑過來緊張的問道。
就連溫雪然也跑了過來。
溫振華冷哼一聲:“溫夏言那個混賬東西,自以為拿捏住了我的把柄,跟我耀武揚威,還肖想遺產!”
“什麼把柄?”
溫雪然像個智障,壓根不知道溫振華做的好事。
“你還嫌我不夠心煩嗎?!”
溫雪然渾然不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溫振華現在正因為這件事而心煩意亂,而且惶恐又生氣,偏偏這個時候溫雪然還要往槍口上撞。
溫雪然乍得被溫振華嚇了一跳,小心的打量著溫振華的情緒,生怕自己說的一個不對,再讓溫振華動怒。
“事情,很嚴重嗎?”趙豔麗這時候開口問道。
溫振華撫著胸口,給自己順了順氣,然後道:“你覺得呢?!”
“前陣子好不容易把事情壓下去了,現在溫夏言那個賤人又查到了證據。免不了一場麻煩。”
“而且她找到了財務部的人,現在手裏很有可能掌握著公司的賬目!”
說著,溫振華一口氣沒順過來,岔了氣,坐在沙發上大口喘息,麵色發紅,連呼出的氣都是灼熱的,可見有多憤怒。
“爸爸,你小心身子,別為了姐姐生氣,我想,她應該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