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祖,這個錢我要給你。”溫夏言輕聲說道。
“不用,謝成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溫夏言去了一趟銀行,她把透支的錢取了出來,盡數給了謝成祖。
那條項鏈她本來就買得起,這些錢,應該給謝成祖。
她從謝成祖手裏接過項鏈。
那條項鏈對溫夏言來說很是貴重,也許對於謝成祖--或是蕭靖風來說,一文不值。
可是溫夏言現在的經濟條件,根本買不起太貴重的禮物。
如果換做以前,或者是溫夏言能夠繼承葉蘭的財產,那麼現在的溫夏言,也就能買一塊幾十萬幾百萬的手表送給蕭靖風。
但現在的溫夏言,手裏根本沒有太多的資金。
從二十歲的那天開始,她就已經一無所有了。
現在的這些錢,還是平時省吃儉用,以及給蕭靖風當助理所賺來的。
平時,讓溫夏言用這些錢給自己買個禮物,溫夏言都不舍得。
若不是念及著蕭靖風對自己的幫助--雖然是有條件的,但溫夏言都記了下來,所以才會想著要在平安夜,給蕭靖風送上一份禮物。
禮輕情意重,這麼個道理。
“謝謝學長。”溫夏言輕聲對謝成祖道歉,心裏的感覺很複雜。
謝成祖卻仿佛沒有看出溫夏言的尷尬,而是對溫夏言道:“也不知道他們走遠了沒,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送你回家。”
盡管謝成祖查到了不少,可他還是不想相信,又或者說,他想要試探溫夏言。
“我,我自己能打車回去。”溫夏言有些慌。
“跟我還這麼客氣?”謝成祖開玩笑似的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口,讓溫夏言無法再拒絕。
兩個人從商場裏出來,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謝成祖一而再的幫助溫夏言,讓她心裏對謝成祖充滿感激,可是礙於自己現在的身份,與蕭靖風的關係,所以讓溫夏言不敢再向前一步。
哪怕隻是想一想,都不敢。
謝成祖狀似無意的問起:“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聽起來稀疏平常的問話,就像是一個舊友重遇的問話。
可溫夏言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她能說自己一無所有,於是跟蕭靖風簽了契約,成了蕭靖風的情人嗎?
更何況對外,蕭靖風的未婚妻是餘欣雨。他們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雙。而溫夏言隻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沒什麼,隻是普通文員。”溫夏言謹慎的回答道,畢竟是曾經喜歡過的人,所以溫夏言自己也不希望給謝成祖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謝成祖稍微怔了怔。
但這也是預料之中的答案。
他知道溫夏言不會說實話,可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隻不過是想要看一看自己在溫夏言心裏的位置。
盡管答案在預料之中,可還是難免失落。他知道,溫夏言終究對自己還不夠信任,不能夠完全依賴自己。
可也是因為這樣,讓謝成祖更加確定,一定是蕭靖風用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手段,所以才讓溫夏言對蕭靖風言聽計從,甚至不敢提起。
謝成祖心裏記住了蕭靖風這個人,卻沒有在溫夏言麵前提,也沒有戳破溫夏言的謊話。
溫夏言走路走的好好地,卻因為剛剛謝成祖的問題,讓她有些晃神,所以也沒有留心腳下的路。
但見溫夏言晃了晃,腳下絆了一下,然後緊接著不自控的喊了一聲,便向地下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