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蕭靖風抱著溫夏言上了樓,還不忘囑咐蘭姨去熬安神湯給她。蕭靖風沒有離開,他這一夜都陪在溫夏言身邊,安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經曆了這樣的事情,溫夏言睡得很不安穩。
她時而皺眉,時而搖頭,時而說幾句夢話,就沒有熟睡的時候。
這樣的溫夏言,真的很讓人心疼。而蕭靖風,他就坐在溫夏言床邊,握著她的手看了她一整夜。
等到第二天溫夏言醒來的時候,蕭靖風還在。
“夏言,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餓了嗎?要不要喝水?”
蕭靖風問題問了一大堆,簡直比保姆還保姆。
溫夏言茫然的看了蕭靖風一眼,眼神混濁。
“夏言,我是靖風,你看看我啊!”
蕭靖風心裏著急的不行,可是他不敢大聲說話,隻能低聲哄著。
現在的溫夏言脆弱的就像玻璃娃娃,他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把溫夏言嚇死了。
溫夏言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一夜之間,她仿佛失了靈魂。
蕭靖風端來一杯水,想要喂給溫夏言,可是她閉著嘴巴,任憑蕭靖風怎樣呼喊都沒有動靜。
“別這樣好不好?”蕭靖風握著溫夏言的手指,用力的吻著。
他哆嗦著蒼白的嘴唇,前所未有的害怕。如果溫夏言因為這件事情癡傻了,那他該怎麼辦……
“夏言,溫雪然已經受到懲罰了,不信,下午我給你看錄像帶。”
“昨天莫惜沒有回來,他拍了一晚上,好不好?”
蕭靖風知道溫夏言還在為昨天的事情耿耿於懷。
可是此話一出,溫夏言的眼淚卻掉了出來。
溫雪然有沒有遭到報應她不管,可是昨天的事情,那麼深刻,她怎麼忘得了……
“咚咚咚――”有人敲門。
“進來。”
蘭姨從外麵進來了,端了一碗清淡的小粥,遞給蕭靖風。
蘭姨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還以為溫夏言和蕭靖風在冷戰,勸了蕭靖風幾句,就離開了。
蕭靖風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端著粥,笨拙的攪動了幾下,然後在嘴邊吹了吹,送到溫夏言嘴邊。
可是,溫夏言沒有張嘴。
“溫夏言,聽話。”蕭靖風故意板起臉來。
湯匙微微傾斜,米粥灑了出來,滴在杯子上,溫夏言還是沒有張嘴。蕭靖風手忙腳亂的收拾床鋪,溫夏言還是沒動靜。
“溫夏言,你到底要怎樣,昨天的事情那麼輕易就把你打倒了麼?!”
蕭靖風抓著溫夏言的肩膀,想大聲,卻終究不忍心,隻能低吼。
溫夏言眨了一下眼睛,眼淚落了下來。
她轉頭,透過淡藍色的玻璃窗,看外麵的人山人海。
“你這樣,是在怪我麼?”蕭靖風沙啞著聲音。
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其實,溫夏言和謝成祖之間有沒有什麼他隻要調查一下就明白了。
可是,當時蕭靖風正在吃醋,根本沒想那麼多,現在想來,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溫夏言隻覺得好累,不想說話。她並沒有要怪誰的意思,隻是想安安靜靜的坐著,看著風景。
蕭靖風又盯著溫夏言看了一會,隨後,他站起來,把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