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她才發現,原來她真的不愛蕭靖風,如果愛的話,當她被蕭靖風占有的時候她不會這麼難過,不會這麼痛不欲生。
可是,那她愛誰?
腦中閃過林長清的臉。
溫夏言猛地睜開眼睛,很快又閉上。
如果是林長清,她寧願是謝成祖。
隻是可惜了,這三個男人,她哪個都不愛。
半個小時後,溫夏言從浴缸裏走了出來,她擦幹身子,裹著浴巾進了房間。
溫夏言掏出手機。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好一陣猶豫,最後,她還是開機了。
短信提醒聲一下子充斥著溫夏言的耳朵,一聲接著一聲,不絕於耳。
是蕭靖風,他一直在打溫夏言的電話,足足一百多個。
幾乎每一分鍾蕭靖風都會給她打一個電話,溫夏言使勁的往下滑著頁麵,一百多個未接電話,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蕭靖風的。
溫夏言心裏一陣酸澀,她感覺自己的心髒一陣痙攣,就好像麵團一樣,被人在手裏緊緊的握著,不停的捏來揉去。
那種痛,不經曆過的人無法體會。
他是在擔心自己嗎?
可是,如果真的害怕自己離開,又為何那樣對待自己。
如此可怕,以至於成為她的夢魘。
溫夏言隻是開機了幾分鍾,很快就又關機了。
而就在她剛剛關機的一刹那,那邊的蕭靖風拿起手機,再次給溫夏言打電話。
他完美的錯過了溫夏言開機的時間,自己還不知道。
電話裏還是忙音,始終沒有變化。
蕭靖風怒上心頭,他突然把手機從窗戶扔下,過了好一會,樓下才傳來手機輕微的摔碎聲。
一下午,他已經砸了好幾個手機了。
這一晚上,溫夏言和蕭靖風都沒有睡好。
蕭靖風是因為擔心,而溫夏言,卻是因為心碎。
她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困意,可是剛睡著就想到那個噩夢,一想到蕭靖風,瞬間困意全無。
翻來覆去一整夜,溫夏言還是沒有睡著。
原本那麼活潑開朗的她,此時憂心忡忡,再不複昨日笑顏。
直到次日天色蒙蒙亮,溫夏言隨之起床,這一夜,她幾乎沒睡。
她歎氣,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再經曆幾個這樣難熬的夜晚,才能真正睡著。
今天她還有事情要做,她要去找工作。房租一個月就一萬多塊,還是打折之後的,她不能每次都讓謝成祖幫她,好歹自己已經是20歲的人了,應該自食其力。
溫夏言起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她先去的是一家咖啡廳,相比較來說,她還是喜歡做服務員。
在咖啡廳裏端茶倒水,本來就是一件輕鬆的差事,再說了,咖啡廳裏的環境那麼好,對她的心境也有好處。
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溫振華並沒有給溫夏言多少錢,他給的那些連最起碼填飽肚子都不夠,大多數的錢都是溫夏言自己勤工儉學得來的。所以,溫夏言很有經驗。
她輕車熟路的遞了自己的資料,果然,合格。
這個結果其實在溫夏言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並沒有多喜悅的樣子。
自從她和蕭靖風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溫夏言做什麼都是淡淡的,一副提不起興致來的樣子,和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說到底,還是她有心結的原因。
“過來跟我去領製服,你今天就可以上班了。”領班的人如是對溫夏言說道,朝她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