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就是在羞辱溫夏言,用最低級的手段,卻非常有效的羞辱溫夏言。
因為,溫夏言是麵對小組長的,如果她低頭去撿簽到的本子,就變相的等於在向小組長鞠躬。
不管是品德還是資曆,還是地位的高低,這都不合規矩。
“噗嗤――”小組長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溫夏言。
溫夏言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然而,她還是忍了下去。
特殊時期,她沒必要和公司裏的人內訌,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
她無所謂的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真的彎下腰,把本子撿了起來,揮筆寫下自己的大名,淡定離開。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
當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溫夏言就已經離開了。
他們不明白了,明明是侮辱,怎麼溫夏言就心甘情願的咽下去了呢?
溫夏言出了公司,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心裏有些惆悵。
她在公司裏簡直是度日如年,來到這裏也快半年了,居然還是一個朋友都沒有,不得不說,真的有點太失敗了。
她隻有安雅欣一個朋友,可是安雅欣也很忙,她們平時根本見不上。
馬路上,溫夏言走著路。
她想了很多事情,媽媽的死因,林長清,蕭靖風,還有……未來。
她才20歲,花一般的年紀,美好才剛剛開始,卻又感覺到迷茫。
她知道蕭靖風喜歡自己,但是,那她也不可能跟蕭靖風一直在一起。
可不管怎麼說,這些日子,將會是她以後最寶貴的回憶。
突然,一輛跑車緩緩的停在她麵前,把沉思中的溫夏言嚇了一跳。
車窗慢慢拉了下來,謝成祖的臉露了出來。
“成祖?”溫夏言驚訝的喊了一聲,隨後,她有些不好意思得挪開了眼睛。
上一次見到謝成祖的時候,還是她離開蕭靖風無處可去的時候,還好謝成祖把她收留了,否則,她就隻能浪跡街頭了。
可是後來……
後來蕭靖風找到了她,強行把她帶走,從那時到現在,她都沒有再見過謝成祖。
“夏言,好久不見了。”謝成祖拿下墨鏡,笑的十分燦爛。
可他的笑容裏,又帶著幾分懷念。
是啊,好久不見了,的確是很久都沒有再見了。
“你怎麼一個人,蕭靖風呢?”謝成祖朝溫夏言身後看了看,穿梭的車輛中,除了溫夏言再沒有旁人。
溫夏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尷尬道:“他……他還沒下班,我自己先回去的。”
謝成祖點點頭,又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嗎?我看,這路還遠著呢,等你走著回去,恐怕天都要黑了。”
溫夏言,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蕭靖風明明說過,不許她和謝成祖太過親近,可是溫夏言就是不聽,實在氣人。
謝成祖發動汽車,飛駛在高速公路上。
車廂裏很是平靜,平靜的空氣似乎都有些凝固,溫夏言有些喘不過氣來。
謝成祖倒好好的,認真的開著車。
過了一會,溫夏言首先忍不住了。
“成祖,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問問我嗎……”溫夏言小心翼翼的看了謝成祖一眼,又趕緊縮了回來。
謝成祖握著方向盤的手很明顯的頓了一下,他輕笑:“夏言,你指的是什麼?”
“呃……”溫夏言的臉更加紅了。
謝成祖突然變得那麼淡定,她真的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