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風看向了原處的風景,許久後說“找你。”
溫夏言笑了笑,以為自己聽錯了,也沒有理會,她轉過頭,仿佛蕭靖風並不在這裏。
蕭靖風看了溫夏言一眼,他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拉起溫夏言的手,想檢查她的傷口。
溫夏言本想掙脫,可是她一動,手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最後,她隻能乖乖的任由蕭靖風拉著她的手。
“還疼嗎?”蕭靖風暖聲詢問,他啟唇,在溫夏言手上的傷口處輕吻了一下,如同羽毛般輕緩。
現在知道關心自己了,早幹嘛去了?
溫夏言在心裏憤憤不平。
可是這時候,她自然不會傻的去詢問那個女孩的事情。
許晴空……
恩,很美的名字,想必這個女孩的模樣性格也像她的名字一樣開朗晴明吧?
她抽回手,別扭的轉過身,把手指在衣服上蹭了幾下,似乎要蹭掉蕭靖風的口水。
蕭靖風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道自己剛才是失控了,他也有些疑惑,明明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他總是放不下。
“下去貼個創可貼吧,天氣暖了,發炎了會很痛。”
“謝謝總裁關心,這樣的小事,您沒必要放在心上。”溫夏言生硬地回了一句。
她的喘息微微重了一些,很明顯,她心裏不舒服。
她不明白,為什麼,上一刻蕭靖風對自己冷若冰霜,現在又如此溫情脈脈。
這樣變來變去,不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嗎?
她回頭,不留痕跡的瞥了蕭靖風一眼,下了天台,留下蕭靖風一人吹著暖暖的微風。
蕭家大宅。
餘欣雨從公司回來後去了醫院,檢查之後就回來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蕭家。
張媽推著餘欣雨到陽台上,她坐在輪椅上,雙腿處蓋著毛毯。雖是夏季,但夜裏還是有幾分清涼。
這是蕭靖風為她在郊外買的一幢別墅,她在市中心呆夠了便來此處休息一段時間。不光她的腿,她的心也需要修養。
餘欣雨抬頭看看夜空,星星還眨著眼睛,一閃一閃的。
幾處蛙鳴倒也不算刺耳。
她計算著,到底有多久沒有見過爸爸媽媽了,他們早在她十幾歲便把她丟到靖風家裏。
她記憶中也隻有父母那模糊的臉,在現在想起來,有幾分陰冷倒也無奈。
“張媽,給我拿件大衣來。”春天的夜裏,微微起風,最舒適不過了。
可她心裏卻覺得冷,她這是怎麼了?
白天的心狠手辣沒了蹤影,她隻覺得自己是個孩子。
要是靖風在身邊就好了。
她被父母留在蕭家,同靖風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雖不是親生也沒什麼血緣關係,但蕭伯父蕭伯母待她是真的好,如此,也算是大戶人家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雖不算精通,但也都稍有涉獵。
她最愛舞蹈,翩翩起舞最是好看。英國留學一年歸來,便也多了幾分氣韻。
蕭伯母每次都拿她和靖風開玩笑,她知道,她就是比著少夫人的模子培養的,心中幾分歡喜,臉上總泛起紅暈。
伯父伯母如此撮合,可靖風總不配合,她心裏其實挺清楚的,靖風待她隻當妹妹。
那麼優秀的男人,是城中多少富家公主傾心的對象,她也不過是靖風應付那些媒妁之言的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