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許晴空終於反應過來,眉頭緊皺,開口問:“你做什麼?”
她的聲音是沙啞的。
吳世初收回手,平淡的說道:“我買了粥,你起來喝點吧。”
許晴空抬頭,起身。
吳世初連忙伸手去扶,許晴空沒有拒絕。
見狀,吳世初心中一喜。許晴空沒有拒絕,隻是就說明她已經在依賴自己了?
他連忙將粥打開,拿著勺子舀了一勺粥湊到了許晴空的麵前:“喝吧。”
許晴空皺眉,伸手將他手上的粥接了過來,冷冷的說道:“我自己喝。”
吳世初有些失落的看著許晴空慢慢的將一份粥全部都喝了下去。
喝完了粥,藥水也差不多都吊完了。
不用辦理什麼手續,直接就可以回家。
吳世初將許晴空護送回家,許晴空什麼也沒說,隻是沉默著。
將許晴空送進了家門,吳世初這才說道:“你先去躺會兒,我去買菜,晚上給你做飯吃。”
聞言,許晴空的眉頭皺的死緊,她冷聲說道:“吳世初,你到底在期待什麼、留戀什麼?”
吳世初的身體一僵,就這麼背對著許晴空,沒有回頭。
“我說過無數次了,我們兩個之間是不可能的,到現在了,你還在執著什麼?求你了,你走吧,離我遠遠的,你繼續這樣,我很有負罪感的。”
她有些無奈的開口,語氣十分的煩躁。
她雖然心狠,可是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毀了吳世初的人生。
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感受到的唯一的一份溫暖,她不想最後連這份溫暖也變得麵目可非。
吳世初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很久都沒有動。
他其實很想問,“到現在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能接受我?就算是把我當成避風港,我也很願意。”
可是他也明白,這句話問出來也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許晴空如果肯和他在一起的話,他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所以,在沉默很久之後,吳世初啞聲說道:“最起碼,讓我照顧你把手術做完吧?你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等你做完手術恢複了之後,我立刻就走,不會煩你。”
他說完之後,立刻轉身,離開了許晴空的家。
許晴空站在原地,雙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煩?對於吳世初,她一點也不覺得煩。
隻是,她的人生已經毀了,不能在去毀了吳世初的人生。
這樣的話,她的人生也未免太過於自私了。
其實,她也想過,將這個孩子打掉,然後和吳世初遠走高飛,到一個誰也不知道她的地方去。
隻是,那樣的話,吳世初就不得不放棄他的事業,他的事業現在正在上升期,前途不可限量。
要是她真的選擇和他遠走高飛的話,不出十年,他一定會後悔的。
到時候,他們就真的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還不如現在,瀟灑一點,拒絕他。這樣的話,等十年之後他回憶起她來,隻會是美好的。
即使她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還是想在某個人的心中是美好的。
此時此刻,溫夏言已經上了去往某地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