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愛著蕭勁風的人,喜歡蕭勁風的人,是會在蕭勁風無論有多狼狽,多痛苦的時候一直都會陪蕭靖風,那怕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小感冒發燒也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

這個人,不就是此刻的溫夏言嗎。

就這是溫夏言第一次煮粥,也是第一次為一個男生煮粥,粥煮的不好,但是裏麵的情意卻是滿滿的。

清淡的皮蛋瘦肉粥,乳白色的粥,軟糯,帶著香氣,大米被煮的很粘稠,然後就是加入一些皮蛋和瘦肉還有一小撮鹽,隻是聞起來就是特別誘人的味道。

溫夏言覺得自己做的不那麼好,但是蕭靖風卻覺得,溫夏言煮的粥是世界上吃最好吃最好吃的東西。

入口淡淡的鹹味,很清淡,不燙也不冷,溫溫的入口即化,順著舌頭劃入到喉嚨裏,這樣一口接一口,一碗粥很快就一掃而空。

蕭靖風坐在床頭邊舔舔舌頭好像還欲求不滿,溫夏言見了蕭靖風這般模樣,突然對自己做的東西有了些信心。

"沒吃飽啊,要不再跟你去盛一碗。"

蕭靖風點了點頭,此刻,蕭靖風就像一隻極其乖巧的小貓,輕輕的坐在床上不折騰,不鬧騰,呆呆的看向窗外。

時間仿佛是在這一刻停止,停止在蕭靖風看見窗外的那一刻,很迷人,讓人心動。

或許是生病的原因,蕭靖風整個人都變得平淡。

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過多的感情,就是平淡無味,對世間一切似乎都看開了的樣子,這樣的蕭靖風,卻意外的吸引人,意外的有魅力。

等到溫夏言上樓的時候,發現蕭靖風已經倒身又睡著了,溫夏言搖了搖頭看著蕭靖風絕美的側顏,想要伸手去把蕭靖風眉間的那個"川"字給抹平,然而蕭靖風卻突然睜開了眼。

"啊--好難受啊--"

蕭靖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男生不善於表達,但是從現在的麵部表情看來,誰都知道蕭勁風有多難受。

溫夏言看著情況不妙,也沒有多想,皺著眉頭用手拍了一下蕭靖風的肩膀說了一句:

"走,蕭靖風,去醫院。"

蕭靖風完全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連手都懶得抬起來,自然也就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溫夏言叫了孫博文進房間,讓孫博文幫蕭靖風穿上衣服,之後兩個人就一起拖著蕭靖風,塞上車,去了醫院。

"嗯,我跟你開個藥,等會兒你們去取,看好說明書,分了早中晚吃的,然後現在就可以帶他去大廳打針了,那個針會全身出汗,而且出的量比較多,嗯,你注意點吧。"

那個戴眼鏡的醫生寫著的字,永遠寫的是跟鬼畫符一樣很難看清什麼,孫博文和溫夏言點了點頭,帶著暈暈乎乎的蕭靖風到了一樓。

大廳裏,溫夏言左顧右盼,找了一個靠近門口的比較通風的位置坐了下來,沒一會就有護士過來給他打針。

蕭靖風現在很乖,沒有鬧騰。孫博文去拿藥了,隻剩蕭靖風和溫夏言坐在一起。

"蕭靖風啊,你說說你啊,叫我多穿衣服,多注意保暖,你看看你,我注意了沒生病,你倒生病了,你快點給我好起來啊,不然的話我得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