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你應該餓了吧?”
莫予尊沉默著看著她,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她的一番好意,自己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拒絕了。
“這個是我從爸爸的酒窖裏偷偷帶回來的紅酒,應該是你喜歡的味道。”歐陽曉悅一邊說著,一邊取出旁邊的紅酒給他倒了一杯。
“嗯,味道很好。”莫予尊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輕聲說道。
見他點頭,歐陽曉悅很開心,隻是看著他的眸光有一些不自然。
“好喝就在喝一杯吧,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這樣單獨飲酒了。”歐陽曉悅故意表現的很失落的樣子。
看她失落的表情,莫予尊不由的擰起眉頭,不好拒絕。
隻能默默的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兩杯酒之後,莫予尊就開始覺得頭很暈,他用力的甩了甩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
好奇怪,以他的酒量,這點酒根本不在話下,可是今天竟然意外的覺得很不舒服。
他努力想要看清楚一點卻發現視線越來越模糊,眼皮也越來越重。
“你是不是在,在酒裏,放…”莫予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倒在桌子上了。
而歐陽曉悅則露出得意的微笑,很好,果然父親給她的藥很有效。
望著暈倒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女人精致妝容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你最終還是歸我的。”女人不由的勾起唇角,笑聲透露出一股可怕的陰森。
歐陽曉悅往身後的廚房看了看,很快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走出來,一臉恭敬的走到女人麵前,低下頭,輕聲說道:“小姐。”
“把他扶到床上。”歐陽曉悅看都不看他,冷聲說道,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倒在桌子上的男人身上。
目光是那樣的柔情,保鏢冷月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他多麼渴望小姐那樣的眼神有一天可以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下來。
“是,小姐。”冷月點點頭,默默的走過去把暈過去的莫予尊扶到了裏麵臥室的大床上。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歐陽曉悅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冷月,冷聲吩咐道。
冷月不由得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小姐不知何時換上了一件幾乎沒有什麼布料的真絲睡裙,裙擺下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交迭在一起。臉上帶著從容的自信,嘴角微微上揚。
她真的很美,從小的時候冷月就知道了。在日本,歐陽家務是個大家,歐陽先生有很多孩子,但是最出色的就是歐陽曉悅了,15歲那年歐陽先生帶著歐陽曉悅去了美國發展,冷月作為歐陽先生的貼身保鏢,自然也跟著過去。
他看著歐陽曉悅從一個小女孩變成一個大女孩,對她的心也一點點隨著時間改變,而她的眼底卻隻有那一個從來沒有正眼看她的男人。
“看什麼看!”歐陽曉悅走過來,惡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這個男人是瘋了吧?竟然敢用那樣曖昧的眼神望著她,讓她覺得一陣惡心。
感覺耳邊傳來嗡嗡的響聲,他有些暈沉沉了,小姐這一巴掌下手很厲害,冷月感覺到嘴角流下來濕濕的液體,伸手去擦了擦,才發現是鮮血。
“你的目光讓我覺得惡心!”歐陽曉悅瞪著他,惡狠狠的說道。
她眼底的厭惡在明顯不過了,冷月慌張的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她,隻是臉頰疼的厲害。
“還不快點出去!”歐陽曉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低吼道。
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多麼惡心,如果不是因為他臉上那一道疤,她怎麼會把他留在身邊,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敢用那樣曖昧的眼光看著自己。
“是,小姐。”冷月悶哼一聲,恭敬地衝她點點頭,走了出去。
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看著臥室裏昏暗的光線,還有躺在床上的男人,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李嫣然輕輕擰開公寓的房門,回想起剛才母親暗示讓她回去的話語。
“這邊離公司近一點。”飯桌上,王美玲淡聲說道。
“我,我可能暫時還想住在外麵,一來我一般都會加班”李嫣然不敢去看王美玲的眼睛,而是低聲說道。
“那好吧,你自己看著辦,覺得怎麼舒服怎麼好。”王美玲倒是有點失落,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
李嫣然洗完澡走出來,下意識的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顯示已經是晚上10點了。隻是並沒有任何未接電話。
她拿著毛巾走到一旁坐下來,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皺起眉頭,有些奇怪。剛才那個男人明明說了晚上會過來要跟她聊事情的啊,難道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