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素道別,葉梓茜坐上車,:
“蔣叔,你又來早了?”
“剛到一會兒,姐今開學感覺怎麼樣?有什麼新鮮事嗎?”
“倒是沒有,一個寒假沒見大家都沒太大變化。”
葉梓茜正著,忽然看見路邊一個高大的身影。
下意識按下了車窗,往外看去。
車子緩緩駛過,她果然看到那張還有些陌生的麵容——
虞淵戴著耳機,正沿著路邊獨自走著……
“姐?”
“啊?”葉梓茜回神,轉過頭。
蔣承平問:“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隻不過我們班來了個很奇怪的轉學生。”
“奇怪?哪裏奇怪?”
葉梓茜猶豫了會,答:“不上來。”
蔣叔原名蔣承平,在葉錚延身邊做司機多年,也算是看著葉梓茜長大的。
蔣承平知曉葉錚延向來最寶貝的就是這個女兒,無論有多要緊的事,葉錚延寧願自己開車,都不會讓他誤了接姐上下學的時間。
許是因為夫人走得早,葉錚延對這個女兒確實溺愛。
究竟疼到什麼地步呢?
拿一件事來,葉梓茜的枕頭下壓著塊純金的佛牌。
這塊佛牌是葉錚延親自到廟裏頭長跪一日,經主持開光後所得。
是求回來保葉梓茜夜夜安睡的。
那時候,葉梓茜還很,有段時期睡得極不安穩,時常做噩夢,半夜都會驚醒。
葉錚延也不知上哪聽得這法子有用,便親自去廟裏求了個佛牌回來。
也不知怎麼的,還真有點效果。
後來葉梓茜當真睡得安穩了不少。
隻有被人護在手裏、含在嘴裏、被視若珍寶般寵大的孩子,才得這般如此。
葉錚延從來也沒想葉梓茜需多有出息,多富貴成才,唯願也不過是她能夠平安長大。
好在這十幾年,葉梓茜確然一路順遂,無憂無慮。
生得宛若璀璨的明珠。
*
車子沒過多久就駛到葉家門口。
藍牙識別,庭院大門自動打開讓車輛進入。
目之所及是個不的庭院。
在B城,隻要是早年有點積蓄的,想要有個帶院子的房子還不算難事。
但要有庭院還要配有一棟這般精巧的別墅卻是極少數了。
連門口半弧狀的長階梯,都是名貴的大理石所造。
這樣的房子,就是路邊經過的人都要忍不住多瞧上幾眼,難免心生豔羨。
氣和暖,庭院內的玉蘭花開得正盛,一朵朵迫不及待地綻放枝頭,映照著碧藍色的,美不勝收——
那是葉梓茜平日站在屋內最喜歡觀望的一處風景,從她房間窗戶的角度往下看,院中花樹高低錯落都能盡收眼底。
太陽快落山了,懶洋洋地曬著
院中有棵青棗樹,正結了好多熟透的棗子,把枝杈都給壓彎了。
那是葉梓茜最喜歡的果子。
院裏還鋪有花圃和草叢,不少花草平日基本都是葉錚延親自在照料的。
自然不是舍不得花錢請園丁,隻不過是葉錚延自己的興趣。
做這些事能讓他靜心,亦是修身。
旁人怕是很難想象,總在生意場上運籌帷幄的葉錚延,回到家中換上身花匠服,在院內裁剪花草是一副怎樣的光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