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許昏暗的車廂裏頭,男人臉上的神情異常柔和。
他抬起手輕撫著葉梓茜的背。
她像是在跟他使性子。
“真生氣了?”男人柔聲又問了句。
懷中的人依舊悶聲不吭。
虞淵也不逼她,他隻是一下又一下的輕吻她的發鬢和耳朵。
輕聲哄道:
“我說錯了。”
“是我不對。”
“對不起......”
葉梓茜從虞淵的懷中微抬起頭來。
麵目含嗔地看著他,看模樣似是還沒有完全氣消。
葉梓茜覺得現在男人的道歉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因為他看起來總是一副信手拈來的樣子,跟她人認錯沒有絲毫負擔。
但葉梓茜並不知曉的是,活了二三十年,虞淵何曾向別人低頭認錯過?
男人一直是有傲氣的,甚至於跟自己的父親,虞淵都鮮少低頭過。
所以這是從沒有人見過的虞淵。
虞淵低下頭去吻她的唇,含糊地嘟噥道:
“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嗯?”
葉梓茜在虞淵的麵前,本就沒什麼脾氣,原已經快被哄好了,在聽到男人這句話之後,頓時又瞪圓了眼睛看向他。
眼底的情緒異常的鮮活,又生動。
虞淵嘴角輕勾,笑意加深。
偶爾虞淵會喜歡像這樣去逗葉梓茜。
虞淵喜歡這時候的葉梓茜——
他想要把她以往略顯嬌縱的性子慢慢地養回來。
在他的麵前,她可以隨心所欲,無拘無束,甚至無法無天。
虞淵含笑著又低下頭去吻住葉梓茜的唇。
葉梓茜一直都貪戀著虞淵的溫柔。
她靠在他的懷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嬌似的去迎合男人的吻。
......
虞淵說:“以後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隻要牢牢地握住我的手,無論走到哪裏,哪怕你不小心迷路,找不到路了,隻需要站在原地,我也一定會找到你。”
虞淵的確是強勢的,但是他做任何的事情,出發點都是源於對葉梓茜的愛。
這種愛是最純粹的,也是最絕對的保護。
在強勢的外殼包裹下其實是最柔軟的愛意。
葉梓茜忽然覺得,或許這便是她和虞淵之間恰好的相伴。
虞淵是主動的,是強勢的。
而與之相反,葉梓茜似乎總在不自覺地等著虞淵。
這種等待是無聲的,就猶如是一個房間。
無論虞淵去了哪裏,隻要一轉身就可以回到這個房間。
無論外頭有多冷多吵鬧,隻要一關上門隔絕一切的喧囂,整個世界就像是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隻餘下溫暖的呼吸——
那是獨屬於虞淵一個人的房間。
安靜的夜裏。
高級公寓的門被“砰”的一聲,毫不留情地關上。
葉梓茜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虞淵壓在門口給吻住了。
男人的手墊在葉梓茜的腦後輕輕托著,可是唇間的吻卻是很凶。
迷糊之中,葉梓茜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出聲問了句:
“......這算是求婚嗎?”
帶著對某些儀式感的執拗。
虞淵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哄孩子的語氣:
“不算。”
男人溫柔無比地凝視著葉梓茜,那眼神裏的寵溺多到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