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欣欣有些惱怒。
“十幾元能窮死你,不能再給我點個外賣嗎?”
“不能。”陳柳白煞有介事,一臉認真。
韓欣欣氣著了,順口問他:“為什麼?”
“你是我的肉票。”
陳柳白答得理所當然,韓欣欣嘴角抽了抽,認命扒飯。
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這會兒肚子餓得簡直不是自己的了。
再不喜歡洋蔥,還是得吃。
“這才對,挑食可不是好孩子。”
陳柳白看了她一眼,笑眯眯說道,一臉的滿意。
他滿意,她不滿意。
不過肉票沒人權,她也不好說什麼。
努力扒著飯,忽然想起剛才被她漏掉的一個細節。
“你說我媽是陸家人?”
“恩。”陳柳白震驚於她慢了不僅僅是一拍的反射弧,淡淡點頭。
“所以陸老家主見我,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韓欣欣問著,她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重點。
“不排除。”陳柳白應道。
“我跟陸家,現在是什麼關係?”韓欣欣蹙眉,開展了十萬個為什麼。
“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韓欣欣不信。
“沒有好處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陳柳白瞥她一眼,“你太窮了。”
“不是你說我有至少五千萬以上的遺產嗎?”韓欣欣懟他,“我可是你的潛在客戶,以後說不定還是你的上家。”
“以後再說。”陳柳白很亮堂,“現在你還是我的肉票。”
開口肉票,閉口肉票,肉票得罪他了!
韓欣欣憤憤戳著碗裏的米飯,明明沒有食欲,卻還是很餓。
於是帶著複雜的心情將飯塞到口中,問他,“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今天是五號。”陳柳白答非所問。
韓欣欣卻是一驚。
她跟傅祁來到普寧的那一天,是三號。
已經過去了兩天嗎?
正想著,就聽得陳柳白吐槽道:“我就沒見過那麼貪睡的女人,一睡就是兩天,豬都沒你能睡。”
這人簡直了。
算了,她不跟變態計較。
心理扭曲的人,不找點存在感是不會舒服的。
“那我現在在哪裏?”
“東城。”陳柳白沒有避諱,直接告訴她。
但這份好意,韓欣欣表示不能接受。
一臉懵逼:“東城在哪裏?”
不怪她路癡,這是她第二次來到M國,她最熟悉的,也就是普寧那些曾經走過的街道。
甚至於,普寧的街道她走上去,都還會迷路。
所以她怎麼可能知道東城是個什麼地方?
看出了韓欣欣的疑惑,陳柳白好心解釋。
“這裏距離普寧有一天的汽車路程。”
那也不算太遠,應該還算同一個省市。
“那你為什麼會住在這裏?”
韓欣欣不明白,這個小破屋子怎麼瞧著都不像是能租出去的旅店,陳柳白一個外來客,是怎麼住進來的?
“我家。”陳柳白迎著她的眼神,笑眯眯問道,“很溫馨是不是?”
見鬼的溫馨。
簡直破爛得跟垃圾堆一樣。
隻是她不免好奇,“原來你也是有固定住所的。”
她這話其實帶了一些諷刺,哪想陳柳白並不在意。
“我在M國大大小小城市都有落腳處。”
這話的言外之意……
“難怪你那麼窮。”
錢都用去買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