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攙扶蕭春到路上,打的送蕭春回去。蕭春感謝雪柔,拜托她說服魯新建把魯豔送回給她。雪柔點頭答應。雪柔送蕭春回到家裏,為她泡了熱茶還加了糖。蕭春喝了幾口,心裏暖熱了些。這時候,曹閔來了。今天是周六,曹閔常愛來蕭春家玩,聽了蕭春的訴說,她氣憤不已,為蕭春熬了薑湯。喝下薑湯後,蕭春感覺好多了。曹閔盯雪柔,都是你幹的好事!雪柔內疚地道歉。曹閔指責她對不起蕭春,把人家好好一個家給拆散了。蕭春叫曹閔別責怪雪柔。曹閔嘟囔,個狐狸精。雪柔聽見,傷心而又委屈,抽身出門走了。
曹閔勸蕭春去醫院看看,別受涼得肺炎啥的。蕭春說不用,主要是生氣暈倒,現在沒事兒了,她最擔心的還是魯豔。電話鈴聲響了。蕭春趕緊接電話,希望是魯新建回心轉意答應還給她女兒的電話:
“喂,……啊,是孔醫生,……急性溶血!……嗯,……嗯,……對,……對,……可以,孔醫生,你的處理是對的,千萬要注意周圍循環衰竭,注意腎功能。……對,……好,我就來。……”
曹閔奪過話筒:“孔醫生,你已經是主治醫師了,也算是年輕的老醫師了,這個病人你就不能單獨處理?……那你還給蕭主任打電話?……谘詢?谘詢一下倒是可以,病人現在情況怎麼樣?……還好,好。孔醫生,我跟你說,蕭主任病了,我正照護她,她現在不能來。……可以不來,那好,……好,那就辛苦你和值班的小夏了。”放下話筒。
蕭春拎包準備去醫院,曹閔奪下她手中的包:“你給我好好在家裏休息,今天哪裏也不許去。你呀,也該讓人家孔醫生顯顯身手了。”
蕭春還是放心不下,半小時後又給孔濤打去電話詢問情況,孔濤說,經過處理病人的病情已經穩定。蕭春才放了心。曹閔笑道,我說嘛,孔醫生行的,他是你協助老主任帶出來的研究生呀。
雪柔回家後傷心哭泣,看著她跟魯新建在度假村拍的合影照片,欲摔到地上又止住。她氣恨魯新建又愛他,矛盾不已。草草吃了午飯,倒床睡了。魯新建回來叫醒她時,已是黃昏。魯新建見雪柔兩眼紅腫,擔心不已:
“雪柔,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雪柔恨眼盯他:“魯新建,你做事情咋那麼絕,咋那麼無情無義!”
魯新建丈二和尚模不著廟:“啥事兒呀,雪柔!”
雪柔勸道:“新建,你聽我的,馬上把魯豔還給蕭春。”
魯新建膛目:“這事兒呀,不行,魯豔是我的女兒!”
雪柔道:“那你告訴我,你把她藏在哪裏了?”
魯新建搖頭:“雪柔,我不能告訴你,你心太軟,這事情你就當不知道,你不知道好。”
雪柔說,可我已經知道這事兒了。就說了她在江邊聽見看見的一切,說了蕭春氣暈倒的事情。魯新建得知蕭春暈倒,虛了一股,也怕出人命。當她聽雪柔說她已經護送蕭春回家後,放心了。無論雪柔如何追問,鐵死了心不說魯豔在哪裏。溫和的雪柔終於怒了,氣急敗壞了,她發瘋般摔砸物俱。魯新建還沒有見雪柔如此上火,摟她親吻,雪柔,你聽我說……我不聽,不聽,我在江邊都聽見了都看見了!雪柔推開魯新建。魯新建說,雪柔,我這都是為了我倆!雪柔就使勁推魯新建出門去,出去,你走,走!關門鎖死。魯新建打不開門,雪柔,你這是怎麼了?我愛你,雪柔,我全都是為了你!雪柔在屋裏怒斥,魯新建,你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你從來就不聽我的,你和那個車得海鬼混,成天賭博、吸毒,還竟然綁架你自己的女兒來勒索錢財,你沒有人性!我不愛你了,你走吧,走得遠遠的,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魯新建傷心透了,好煩躁,他那煙癮發了,掏衣兜,沒有毒品了,發瘋般衝下樓去。
魯新建匆匆走,嗬欠連天。遇見毒販問他要不要貨?他像遇見救星,立即掏錢購買,趕緊到附近廁所裏注射。緩過勁來的他茫無目地沿街走,天黑了,寒風刺人,他裹緊了衣服。音像商店裏傳來刀郎沙啞的聲嘶力竭的歌聲:“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晚一些,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是你的紅唇粘住我的一切,……”聽著這歌聲,他想到了與雪柔相處的甜蜜,想到了先前一家三口的溫暖,禁不住淚水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