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衿長長抒氣,唇角隱忍揚起一絲甜蜜,說完便鬆開葉冷手臂,心跳不可自遏,甚至想離男人更近一步。
多少次午夜夢回,裴川俊朗的麵容裏掛著邪肆血腥的笑意都會在她腦海中跳過,她離他如此近,甚至馬上……就要得到他。
寒光伴隨一縷涼風吹進來,尹子衿把小手撫在裴川肩頭,心滿意足的勾唇:“裴川,你不能為了傅酒就放棄對裴家的籌謀,伯母會死不瞑目,我們不能放過裴家,放過任何一個殺害伯母的人!”
包括傅家,傅酒!
他們都是罪人!
裴川眼底浮現絲絲縷縷的殺意,那邊還算是幽冷的話語就從喉嚨裏慢慢吐出來:“立刻停了傅家的藥,派人去醫院盯著,一旦發現有人交錢,逮住去問,然後告訴人讓傅家滾蛋!”
尹子衿撫在他肩膀的指尖傳來麻意,僵硬得從指腹攀爬到整條胳膊,乃至……全身。
“小九,我不信,你不出來!”裴川自嘲的冷笑一聲。
“裴川,你是在用傅伯父來逼迫小九出來?”尹子衿擱在他肩膀的手蜷成拳頭,唇瓣繃直,聽不清自己恍惚的聲音:“傅家也曾養育過我,你現在就是逼死他。”
尹子衿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目的為傅家求情,她知道傅酒孝順,如果裴川逼她,傅酒一定會出現!
“子衿,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話太晚了點嗎?”裴川寒青著臉,隨即抬眸就看向尹子衿,慢條斯理把西裝脫下來,搭在椅背裏,而是不急不緩去倒一杯紅酒遞給尹子衿:“半年來,如果小九沒有借錢欠債,你的養父恐怕早就死在半年前的寒冬臘月!”
尹子衿雙眼紅縞,臉色蒼白的接過裴川指尖紅酒杯,雙手捧住湊到唇瓣,直接喝了幾口,辛辣潤到喉嚨裏,泛著灼燒感。
“你先回醫院,我讓人送你過去。”
“不了,我自己回公司,把昨天的劇本補上。”
裴川沉沉地應了一聲:“池也最近來華城了。”
“涼七回來了?”尹子衿眼角抽搐,隨即腳步匆匆去公司錄劇本,她下午是由新人來代替受傷的蘇白來代替安排行程,但剛回去就得知《長歌行》的女主角和女配角被主辦方換了人。
她腦子一白,不敢置信懸於眼眶:“換成誰了?”
新人顫顫巍巍道:“換成了新人傅酒。”
尹子衿見滿桌子堆滿的配音資料,眼底燃起怒火,一字一頓問道:“主辦方為什麼會突然換人,之前試鏡時不是都已經說好了,他們這是在毀合同!這是在打我的臉,在打裴川的臉,在川影的臉!”
新人哆嗦了一下,低低轉述主辦方的話:“主辦方說您不是專業配音出身,可塑性沒有傅酒強,傅酒更符合他們的人物,這件事情主辦方說他們找到裴總,裴總同意把人換成傅酒,所以不算違約……”
說到最後,新人聲音越來越低,細如蚊蠅。
尹子衿待在那裏,難以置信聽著新人的話,再見到精心準備幾天的專業資料,突然咬緊牙關,直接甩了一巴掌給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