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不就是愚善的農夫被蛇咬了一口麼?多大的事……
她要活下去,必須活下去。
忽然,門被從外輕輕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慢吞吞地走了進來。
“唯一……”
芊芊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地看著她,眼神中有著憐憫、同情。
“給我找條毯子。”江唯一沙啞地出聲,聲音平靜得有些嚇人。
“啊?好!”
芊芊急忙拿過毯子替全身光/裸的她蓋上,彎下腰將她手上的係結解開,將電視關機,內疚地看著她,咬著唇問道,“唯一,你恨不恨我?”
“你幫那變/態做了什麼?”
現在再看芊芊那張天真無邪的臉,江唯一隻覺自己愚蠢得可笑……
她真以為,芊芊是拿她當朋友看的。
可從頭到尾,她都是被算計的那一個。
“項少讓我在你的晚餐裏下了一點藥,還有想辦法讓你衝個澡。”芊芊越說越愧疚,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項少不喜歡肮髒的女人。”
肮髒?
那種卑鄙下藥、強迫女人的禽獸有什麼資格說肮髒?
沒人比他項禦天更髒了……
“你也被他睡過?”江唯一問。
“沒,我沒有你那麼漂亮,腿又不長,項少是看不上的。”芊芊連忙說道。
“我還要感激被他看上?”
江唯一冷笑著反問,蒼白的臉色和斑斑血跡的唇角看起來楚楚可憐。
腿長……
居然是因為她的腿長一點,那個男人就強占了她,多麼荒謬,她寧願把自己的腿鋸掉。
“唯一,你別這樣……”
芊芊本來就是個柔弱的女生,見狀眼淚就轉在眼眶裏,“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不正經的女人,無法接受這一切,但做項少的女人也挺好的,真的,項少很縱容自己的女人……”
“他是什麼時候醒的?”江唯一冷淡地打斷她,自己並不打算接受一個女仆的洗腦。
在這裏,項禦天就是她們的王。
服從王,就是她們唯一能做的。
“什麼?”
“他不是今天才醒,對麼?”
江唯一不相信,一個昏迷剛醒的男人可以有力氣對她做那種事。
芊芊遲疑了片刻才點頭,“是,項少中毒回來第二天就醒了。”
“第二天就醒了?”
難怪……
他能有那麼好的體力。
“嗯,項少要查出國外宴會上誰向他下的毒,所以才假裝昏迷多日迷惑對方的。”芊芊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說到這裏,芊芊忽然一臉神秘地道,“你知道是誰向項少下的毒嗎?”
“……”
江唯一別過臉,她沒興趣,她隻恨那人下的不是見血封喉的毒。
“是elaine小姐。”芊芊一臉的驚奇,“我真是不敢相信,elaine小姐平時表現得那麼愛項少,原來是項少的敵對淩老派來的奸細,今晚項少就要去找淩老報仇算賬呢。”
“……”
奸細。
江唯一怔了怔。
“你來看。”
芊芊扶著江唯一站起來,江唯一想推開她,但沒什麼力氣,隻能被芊芊拖到窗邊。
從私人飛機的窗口往下望去,江唯一便見到廣闊的停機坪上,有兩個手下正押著一個女人走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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