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她孱弱的身軀就像一具破娃娃，重重的墜地。
她的肚子隨著滾動，在地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楚修衍瞳仁顫縮，他衝下車，疾步地奔到她的麵前。
“葉小染！”
楚修衍幾乎是顫栗地將她抱起，血，好多的血從她的身體裏流出來，不管是身下，還是她的額頭。
“葉小染，你給我睜開眼睛！”
楚修衍惶恐地大聲。
可，她卻是一動不動，就像真的死了一般。
他慌了，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慌亂。
法拉利幾乎是闖著紅燈來到的醫院。
“醫生，快，快來救救她！”
楚修衍抱著渾身是血的葉小染，慌亂的嗓音就像不是自己的。
有醫生奔來，看到葉小染身上的血，立即將她送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一如她身上的血那麼紅。
整整三個小時，手術室的門才被打開。
楚修衍立即迎了上去，問，“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麵色凝重，說，“病人失血過多，剛剛已經休克多次，孩子我們已經取出來了，六個多月，心肺功能都沒有發育完全，我們會把他送進保溫箱，但不保證能成活。”
伴著醫生的話，一帶血的男嬰被護士抱了出來，很小很小，連皮膚都是緊皺的，甚至不會哭，隻能微弱的保持呼吸。
楚修衍身體一顫，攥緊醫生的手問，“醫生，那那她呢，我要知道的是她的情況！”
醫生到此神色愈加凝重，“我剛說了，病人失血過多，雖然目前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她的救生意識很弱，心率很不穩定，所以不排除情況惡化的可能，稍後我們會將她轉入重症監護室，如果72小時內情況穩定，才算是真正無恙。”
楚修衍聞言麵色一沉，她還沒有脫離危險，她的求生意識很弱……怎麼會這樣……
須臾，楚修衍換了一生無菌服，戴著口罩，走進了ICU。
病床上，她的身體那麼孱弱地躺著。
身體被插了好幾根管子，戴著氧氣罩，麵色蒼白，就像一張慘白的紙。
他是想過要懲罰她，可他從未想過要她死。
楚修衍顫栗著指尖，輕撫上她蒼白的麵頰，低沉道，“葉小染，我還沒有懲罰夠你，你怎麼可以死，我不允許你死，聽到沒有！”
可，她根本沒有聽到。
依舊一動不動的躺著。
楚修衍麵無表情，就這樣一直盯著她的臉。
時間滴答滴答，淩晨的時候，心電圖突然滴滴滴地叫了起來，楚修衍瞳仁惶恐，大叫著，“醫生，醫生！”
“快讓開！”
醫生大步奔進，看著心電圖，拿出了電擊棒。
“快，她的心跳過低，準備電擊！”
砰！
葉小染的身體隨著電擊被彈起來，下一瞬，落下。
就像慘敗的葉子，隨著秋風起伏。
那麼的無助而刺人。
楚修衍的瞳仁猩紅。
終於，葉小染被救回來了。
可是，沒幾個小時，這樣的情況又發生了！
“如果再發生一次，病人恐怕就救不回來了。”
醫生摘下口罩，沉重地說完，走了出去。
楚修衍攥緊雙拳，青筋根根暴起。
空氣裏的消毒水味弄到刺鼻。
楚修衍猛地走出了ICU，接著，來到走廊，一根根地抽起了煙，煙霧繚繞著他的眼，卻怎麼都繞不去葉小染那張蒼白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