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要我有什麼反應?”
葉小染冷笑地睨她,“或許我該謝謝楚總囚禁我,逼我和一個討厭的人同床共枕,再謝謝你,要我了我,和自己的妻子離婚?我何德何能,被你這麼一個變態看上?”
“你!”
楚修衍慍惱,“葉小染,你該死的別總伶牙俐齒!”
“那你可以把我毒啞。”
葉小染撇過臉,根本不想看楚修衍。
楚修衍怒,一口咬住她的嘴巴。
葉小染抿住唇。
他用力撬開。
她又用力咬住他滑入的舌。
親吻,永遠像在打仗。
楚修衍挫敗,更憤惱,倏爾握拳,一拳垂向她的臉。
葉小染下意識地閉眼,她以為,他是終於克製不住要揍她了,就像他剛剛可以那麼無情地去掐葉媚兒的脖子一樣。
可什麼疼痛都沒有。
隻有枕頭凹陷下去,她的耳邊傳來一陣涼風滑過的聲音。
她睜眼。
對上他暴躁的眼,透著憤怒和複雜,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又像是又無數的情感,要向她訴說。
葉小染眉頭一皺,逆光下,男子的臉是那麼英俊,英俊到他這一刻的暴躁和隱忍,讓她覺得他的表情裏,竟帶著絲絲的憂鬱,就像她的母親,在曾經被葉展鵬拋棄時,那種愛恨交織的情感。
可,怎麼可能。
這個變態,怎麼可能會有愛這種情感,他就是個瘋子。
葉小染閉上眼,決定不去看他。
楚修衍瞪著她,她總是那麼漠然,可他為什麼就是該死的不願放她走。
是她這張臉嗎。
他的腦中晃過曾經,她抱著一塊畫板在民宿的陽台上畫畫,她看著藍天和白雲,看著遠方和樹林,一筆一筆地勾畫。
他恰巧就住對麵的民宿,那麼蠢的學校活動,他本來根本不屑參加,以楚家的權勢,他從小周遊各國,那種低價的民宿,他根本不想去。
可,學校規定每個人都去,父親不想他搞特殊化,要他去。
他隻能去。
他意興闌珊地在陽台上瞭望,他其實那時候已經在楚氏實習,他寧願工作,他從不覺得這種集體活動有任何的意義。
可就在那時,他在陽台上看到了她。
她穿著白裙,坐在斑駁的木椅上,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畫畫。
那一刻,花香鳥叫,如畫的女子垂首,並不美豔,卻是那般恬靜美好。
那是一種不同於他的浮躁。
父親常說他聰明,卻太過浮躁,不懂得靜下心來去做一件事。
而成大事者,必須每一刻都能從暴怒中歸於冷靜。
他那時不懂父親話的意思,可在看到葉小染畫畫的那一刻,他突然好想又懂了。
凡塵紛雜,可卻能在混亂中窺見悠然。
那一份清冷恬靜,是他所沒有的。
因為他沒有,所以他被吸引。
那一個下午,他就站在那裏看她畫畫。
而她顯然過分專注,竟然從未轉眼朝他的方向望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