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隻要你多動作一分,就會多留下一些痕跡,就會多一條線索,現在不怕你動,就怕你縮起頭躲起來,畢竟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該收集的證據也是收集了的,就是少一個契機和突破口。
其實在利民事件的第二天,鮮君就轉移了他的父母,卻沒想到即使轉移到如此秘密的地方,而且外麵還有兩個便衣日夜守著,最終還是給對方留下了機會,導致了最後的悲劇,不過這次事情也留下了很多線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鮮軍父母的遺體還放在警局,總會等到春暖花開,將凶手繩之以法的時候,這是薄逸的決心和信心。
吳尋是下夜才得知這條信息的,如此周密的部署,還是讓他們這麼快的下手成功,原想他們不會這麼大膽,卻沒想到跳牆的急狗是如此的瘋狂。
其實人家根本就不怕,吳尋的手不自主的握成拳,一下下沒有感覺的打在前麵的沙包上。
鮮君的父母都是極好的人,慈祥、善良、友愛,這樣好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黑暗總是不肯遠去,光明那麼遠,可總要有人踏著黑暗去追逐光明,總要有犧牲才會給世界一片美好的光明。
三更時分,縱然是不夜城,此刻也有三分冷清,偶爾有幾個醉醺醺的路人,行走在清冷的街頭也引不起多大的騷動,巡邏的路警也隻是隨意掃視了幾眼,就開著警車去到下一個地方。
護城河堤上五米寬的再造林裏,這裏不似夏天蟲鳴般熱鬧,但春末的風正吹得起勁,吹著樹枝嗦嗦作響,一個國臉壯漢如猴子穿梭其中,旁邊的路人還以為風聲。
吳尋也有莽撞行事之時,為昔日好友,為那兩個無辜的老人。
查了他七年,等到把劉建俞的江山弄垮七分時,才是他的最佳出場時機,可吳尋不想等下去了,他的怒火要再得不到宣泄的話,他的心裏會垮掉。
誰會猜到天橋下的破洞裏,那個佝僂著背的拾荒老人,前一秒是向你苦苦哀求施舍的可憐蟲,後一秒就變成要你命的凶煞虎。
那可是曾經的散打冠軍,名副其實的高手,為何會落魄到如此田地,誰知道呢。
一路上快速的運動讓血液加速的流向大腦,吳尋的憤怒慢慢被理智取代,他看著隻有五百米遠的木端橋以及橋下黑洞洞的幽深。
現在還有兩個選擇。
一是把他弄暈帶走。
這個難度頗大,現在還不知他們以何種方式聯絡,因為目前已知的,他們聯絡的方式就有二十三種。
二來這個組織有槍還善使毒,吳尋打是打的過他,但現場會留下痕跡,通過腳印就可以推斷出來人的身高、體重、走路習慣,甚至是職業和性格,結合其他的打鬥痕跡,就能大致判斷來人和發生了什麼事。
三來,就算最後成功的打暈他,可把他藏去哪裏?地窖嗎?還是十分危險,這種人一般問不出來什麼重要消息,即使問出來了現在也沒用。
二是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
這樣做也有很多不妥之處,一來,可以確定害死鮮君父母和傷害鮮軍的是不是他,即使殺了他也隻是斷了這個組織的一支臂膀,但是會打草驚蛇。
二來這個人本來就是條線索,但畢竟不是什麼高層,殺了他線索就斷了,盡管這條線索目前還沒有重大發現,但吳尋覺得還有其他大的用處。
三來,就算一把火毀滅了證據,還是會打草驚蛇,隻要不是自然死亡的,就做不到不讓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