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站起來看著窗外,有一些月光灑落下來,冷冷清清的,還有一些風,風也是冷冷清清的。
哀歎一聲,隻能摸索到床上,躺下來。
無心睡眠也要睡。
第二天,蘇瑾沒能把那張檢討交上去,就接到了其他通知,而且是馬上執行的通知。
協助建築設計樓的一名建築設計師去信達集團執行一項設計任務。
蘇瑾接到通知,也是當場石化,誰能告訴她是怎麼回事,就連肖霖也是摸不到頭腦,按原則這種外出任務,一般都是本公司的人。
可上峰是點名道姓的要蘇瑾去。
蘇瑾給吳坤說的時候,就連吳坤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沒有回去收拾東西,而是跑去了醫院,反正要下午才走,而且也不遠,就在東郊而已,不過是兩個小時,坐車回來就是。
她要去看看朱老師,怎麼說她也是教過自己的老師,而且還是阿坤的表姐,無論是從工作還是生活的角度都要去看看。
昨天聽吳坤說朱老師的病情又在反複,明明之前看她的朋友圈說,有種快好了的感覺,怎麼又反複了呢。
至於為什麼又嚴重的原因,可能隻有安知夏才最清楚了,他不信邪,他不相信吳尋那馬子說的是真的,世間不可能有這樣奇怪的事。
可這一次是徹底的讓他相信了,因為那天朱文芯非得要他親她一下,那天她剛出ICU,整個人就像出籠的鳥,活潑的要飛向天空。
可她隻自由了一天,又不得不再次住進ICU,這讓克魯都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麼回事,這讓他幾乎要懷疑自己引以為傲的醫術。
蘇瑾在ICU門外等著,晚一點可以探視,她想進去看一看,聽跟她聯係的林豫建築設計師說這段時間他們會很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空。
她今天是心煩意亂,就是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亂,自己來到這裏之後,一切好像都變得特別不順利。
蘇瑾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腦袋裏想著,那聲爆!炸,以及那張清晰的臉,感覺與她親近的人都不太順利,自己還真是個不吉利的人啊,自己該怎麼做,她拿著那塊玉佩。
迷茫、傷心、自責和難過,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待護士通知她可以進去探視朱文芯時,蘇瑾竟有些邁不動步子,她有點害怕,怕自己會給朱老師帶來不好的影響。
考慮再三,最後蘇瑾還是進去了的,進去的時候,病房裏暗沉沉的,那些暗沉沉的霧縈繞在朱老師周圍,見到蘇瑾的時候快速的飄逸開。
朱文芯昏迷著,臉色暗沉。
蘇瑾沒有走近朱文芯,隻是站在病床不遠處,就這樣靜靜站了幾分鍾才悄悄的離開。
這次蘇瑾沒有在樓下看見安知夏,此刻的安知夏背著背包,一個人走在濱河路上,以前這裏沒有這些漂亮的河提,直接是斜坡連著河麵。
安知夏這兩天恍然是陷入了魔咒,以前一直沒有好好和妹妹道別,他還不知道妹妹是如此依戀自己,如果說了再見,似乎能真的能再見。
他看看身後,什麼都沒有,原本冷清的臉,又變成那個紈絝的樣子,開著車去了那年他和妹妹一起住過的窯洞。
那裏現在也修成了漂亮的河提,安知夏站在河提邊上,看著曾經住過的窯洞,裏麵的水幾十年來一直這樣流,跟那年和妹妹一起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他脫了鞋襪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