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人的出現,徐洪等人的神色頓時一變,紛紛暗道糟了,怎麼忘記還有這個家夥。
“怎麼辦?”傑澤朝徐洪投去一個眼色。
“殺。”徐洪眼神冷厲,悄然做了個手勢。
傑澤心領神會,大喝一聲:“就是這個混蛋,昨天竟然幫助你偷襲我們,今天還敢出現。”話音落下,傑澤和徐洪兩人同時發動,在大庭廣眾之下朝那蒙麵人發出雷霆一擊。
華天嘴角劃出一絲淺顯的鄙夷笑容,卻是突然裝作被徐洪和傑澤的攻擊震的踉蹌一般,鬆開那蒙麵人向後倒退,傑澤和徐洪一掌一劍都鎖定著蒙麵人的要害,瞬間將蒙麵人擊斃。
“殺人滅口啊!”風揚見狀,不怒反笑,臉上布滿了一副早有預料的神色。
“昨天就是這個人幫助你偷襲我們的,我自然要報仇。”徐洪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還真能狡辯。”風揚不怒反笑,旋即走到已經被擊斃的蒙麵人身邊,將蒙麵人的麵罩取了下來,露出了蒙麵人的本來麵目,風揚笑著道:“你確定就是這個人偷襲你們的嗎?”
“他化成灰我都認識,就是這個人和你一起聯手對付我們。”徐洪神色堅決,語氣堅定。
這時,人群突然竄出來幾人,神色又驚又怒的了徐洪等人,又俯身著躺在地上已經氣絕身亡的青年,滿臉憤慨的說道:“這不可能,這是我們傭兵團的一個成員,實力等級底下,他不可能有實力對付你們,而且昨天他和我一起在坊市擺攤,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怎麼可能會去伏擊你們,就算他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膽子,你們不能這麼草率的剝奪一個人的性命還要給他強加莫須有的罪名吧?”
“大家都聽到了。”風揚冷笑一聲,道:這隻是景陽城一個傭兵團的成員,本身實力不過三品武士,試問這種人有什麼實力去偷襲你們這群所謂的宗門高手。還幫助我把你們打傷?能被你們輕而易舉一招擊殺的人還打傷你們,你們的話簡直就是狗屁不通,我你們是做賊心虛。當然,如果你們承認堂堂幾大門派的人會草包的栽在普通傭兵的手裏,我也話可說”
有人去查探了一下被徐洪和傑澤擊殺的人,發現確實如風揚所言,而且周圍很多都是景陽城本地人,對於這個經常混跡於坊市的攤主也有些印象,都議論紛紛起來,說自己在坊市確實見過這個年輕人。
這種情況也赫然證實了風揚的話,讓一時間被蒙蔽了思維的眾人都恍然大悟,覺得徐洪等人確實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的行為,這樣一來,汙蔑風揚的事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但這樣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群眾有種被欺騙被玩耍的感覺,心裏不爽之下,便遷怒於萬劍宗、絕情穀等宗教門派,原先詆毀風揚的汙言穢語又原封不動的轉嫁到萬劍宗等門派的身上。
風揚的名聲和飛雲門的名譽不但沒有受損,反而因為這件事,因為風揚所表現出來的機智以及臨危不亂的氣魄對風揚讚賞有加,頗為欣賞欽佩風揚這種以一人之力扭轉局勢的機智和手段,甚至認為風揚給他們狠狠的出了口惡氣,讓他們不至於一直被人當傻瓜一樣戲耍。
“現在你們還想繼續演戲,還想繼續誣陷我,可惜,你們太急功近利了。”風揚道。
在強大的輿論壓力麵前,徐洪、傑澤、哲憾、魏勒等一群人頓時有種被人從裏到外解剖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剛才犀利的言辭在真相的麵前,在此刻變成可笑滑稽的表演。
“到底怎麼回事?”萬劍宗宗主薛鵬現在隻能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旋即將視線落在徐洪身上,冷厲的問道。
徐洪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宗主,對不起,也許是我們弄錯了,昨天我們約定在山脈上切磋一下,但是卻突然遭遇蒙麵人的襲擊,在下山的時候到風揚,就以為是風揚襲擊我們,於是和他發生了點矛盾。”
“風揚,是這樣嗎?”薛鵬盯著風揚,問。
“或許。”風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把事情說出來也會被徐洪一群人辯駁掉,而且就算說出來,也沒人會替自己主持公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是沒有真正的公理公道的,就好像這件事,有實力,有靠山就有公道,沒有公道也能弄出公道。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便散了吧,武鬥會就要開始了。”薛鵬道。
“去武鬥會現場吧,在台上,才是你們展現的舞台。”絕情穀穀主笑著道。
一場風波,到最後卻以誤會收場,顯然這不是群眾所要的結局,這些人雖然一時間被徐洪等人的話蒙蔽了一下,但是現在已經豁然開朗,他們有自己的思想,已經可以大概的猜測到真實的情況,但是牽扯的大門派太多,風揚獨木難支,要為自己討回公道恐怕很難很難。
倘若不是風揚機智一點,怕是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而事情真相大白,萬劍宗、絕情穀等宗門卻僅僅以一句誤會蓋過,這就是所謂的有實力就有公理。
風揚臉上雖然帶著不以為意的笑容,但是內心的憋屈卻還是讓他暴躁起來,一直這麼被動的被人追殺陷害,讓風揚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弱小,如果再強大一些,他們又怎麼敢如此欺壓自己。
“這些所謂的大門大派也不過如此,開始要人家風揚給個公道,現在發現是自己弟子的過錯,就說是誤會,真是可恥。”百花穀其一名蒙著臉身材嬌小但卻異常曼妙玲瓏,聲音嬌嫩如盈盈黃鸝鳴叫一般的女孩淩薇滿臉憤慨的說道,說話時氣呼呼的,雖然不清容顏,但那鼓著腮幫子,小嘴崛起的模樣一定甚是可愛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