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他眸色一亮,心中湧起萬分思念。
就是這個味道,分明一模一樣!
店小二見這情形也見怪不怪,幾乎每個客人第一次來不思蜀吃飯都是這幅驚訝不已的模樣。
沒什麼稀奇的。
“客官慢用。”說罷,店小二就要走。
“等下。”狐千歲突然將店小二拉住,語氣略微顫抖,問道:“這道菜是誰做的?”
小二疑惑,看男子的神色有些不對勁,莫不是這菜哪裏不對,於是反問道:“客官可是覺得這菜哪裏不對?”
“我覺得甚好,想知道這菜是出自誰人之手?”狐千歲慌忙改口,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這道菜是不是她做的。
店小二沉思片刻,掌櫃的名字倒是提吳大廚隨口提過,於是便說:“我們掌櫃的叫夢月,這道白切雞就是她親手做的。”
其實平日她都是讓吳大廚親自掌勺,唯獨這幾日實在忙不過來,索性起了另一個爐灶,幫著吳大廚一起做菜。
這客官運氣是極好的,自從吳大廚學會了做菜,掌櫃的都極少親下下廚了。
“夢月?你確定是叫夢月嗎?”狐千歲心口一緊,希望逐漸破裂。
“是啊,客官認識我們掌櫃的?”
狐千歲眼底的光瞬間黯淡下去,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
不是她嗎?
可這味道分明與她做的一模一樣。
店小二狐疑的撓了撓腦袋,轉身又要走,豈料又被這男子徒手抓住。
“敢問小哥,你家掌櫃的今年多大?”狐千歲尤不死心,繼續追問道。
“應當有七八十了吧。”店小二覺得莫名其妙,今日這客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追著他家掌櫃的問個不停。
聞言,狐千歲終是妥協,臉上的冰霜逐漸凝聚,盤子裏的雞也再沒動過。
不是她。
她到底在哪裏……
店小二自覺無趣,揮了揮汗巾走開了。
一路來到後廚,店小二嘴裏叨叨著:“那公子哥模樣雖說長得俊俏,就是人有些奇怪,好死賴活的非要追問我們掌櫃的名字和年紀,真是不可理喻。”
林湘湘手上動作一頓。
追問她?莫不是熟人?
“那位客官長什麼樣?”林湘湘一邊熟練的切著菜,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模樣倒是長得俊,自打出生以來,我還是頭一次見著長得這麼俊俏的公子哥,那模樣倒像是畫中走出來一般,就是頭上始終搭拉著帽子,進了店也不曾脫下。”店小二說得正起勁。
林湘湘手上切菜的動作徒然一頓,心不由的砰砰直跳。
難道是他?
是狐千歲嗎?
“他現在在哪?”林湘湘抓住小二的肩膀追問。
小二蒙圈了,嘴裏忙說道:“在雅樂軒——雅間”。
奇了怪了,從來沒見掌櫃的這般心急過。
林湘湘忙撂下係在腰間的圍裙出了後廚,往雅樂軒奔去了。
不管如何,先去確認下還是好的。
林湘湘一走,後廚倒也不亂,畢竟吳阿順還在這,如今手藝也學得有模有樣了!
他見“夢月”有事,於是便輕車熟路的接過了林湘湘手裏未做完的菜。
隻是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從來沒見她這麼激動過,以往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難道那個人是她失聯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