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順,有什麼事嗎?”
“掌櫃的,您還是不要去夢月雅閣了吧,我替你換一間雅間。”
“為何?夢月雅閣我住得好好的,為何要換?”
“這……”說到這,吳阿順麵露難色,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
夢月雅閣本就是掌櫃的專屬房間,平日裏除了掌櫃的可以進去,不思蜀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權力進去的。
可這幾日,吳阿順卻萬般不得已的將夢月雅閣開給了一陌生男子入住……
想到這,吳阿順頓感愧疚。
可那男子非要住,他也沒辦法拒絕。
馮說拒絕了,就連多看兩眼,他心裏就怵得慌。
“阿順,有什麼事,你且直說,我不會怪你的。”看著吳阿順欲言又止的模樣,林湘湘隻得給他先吃顆安定丸。
吳阿順向來老實,即便是犯了錯,應該也是無意之舉。
“夢月雅閣最近幾日,都住著一位公子……他非說要在這裏等人。”吳阿順羞愧難當,他自知那夢月雅閣是掌櫃的房間,不應該讓別的人入住的,還是個男子……
“我攔過了,也說過那是咱們掌櫃的房間,外人是不得入住的,可……”話說到嘴邊,吳阿順又難以啟齒。
可他攔不住,不思蜀上下,沒一個人不懼他身上發出的威懾力。
“可什麼?他還想打人不成?”
這可是天子腳下,一般的地痞流氓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鬧事吧?
吳阿順頓了頓,支支吾吾回道:“可那位公子說了,他就是因為知道這是您的房間才非要入住的,打人倒是沒有……”
後麵的話,他深深憋進了肚子,想起那位公子哥身上散發出的氣場,根本無需他動手,單是一個眼神,不思蜀上下已經沒人敢多說一句話了。
聞言,林湘湘倒不是太過於驚訝。
畢竟總有些紈絝子弟,總喜歡強人所難,大概是因為夢月雅閣的布置極為舒適才非要入住的吧?
那屋裏的裝潢布置都是林湘湘按照二十一世紀標裝飾的。
她當是什麼大事,原就為這點小事將這吳阿順難為成這樣?
“沒事,我說多大點事兒啊,我親自去跟他說,叫他換一間房,若實在不換,大不了我自己重新換一間也可。”
畢竟客戶大於天,客戶是上帝~
話音剛落,樓上傳來幾聲動靜。
“咚!咚!咚!”
聽這腳步,沉穩有力,甚至有些熟悉。
林湘湘抬眸一看,隻見台階上一抹白色身影映入眼簾。
台階上的人亦是看見了樓下的林湘湘。
四目相對之時,兩人心中皆是一震。
“湘湘?”狐千歲身軀僵直定了定,霎時隻覺萬千情愫湧上心頭,黯淡無光的眼眸驚現一抹亮色。
眼前之人正是他苦苦追尋數月未果的林湘湘!
狐千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這抹絕色身影當真是他的湘湘嗎?數月不見,竟像變了個模樣,卻又分外的熟悉。
美得讓他驚豔!
心房猛的顫動了幾下,狐千歲呼吸都變得紊亂。
林湘湘亦是驚訝無比,眼眶瞬間微紅,一股熱淚控製不住的要從眼眸中湧出。
他怎會在這?
他不是應該和花雪舞遊山玩水嗎?
看著不斷向自己靠近的狐千歲,林湘湘雖想立刻撲入他懷中,卻無法越過心裏的那道坎!
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林湘湘不斷的退步,不斷的往門口退去。
狐千歲見她又要逃走,心下一急,疾步奔到她身邊。
林湘湘轉身就欲逃走,纖細的腰身卻被他單手一撈,整個人就跌入了他懷裏,撞入他溫暖的胸膛。
狐千歲將她牢牢擁入懷中,低頭埋入她溫膩香柔的發間,於她耳畔低語。
“湘湘……這麼久,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狐千歲逐漸將懷中的人兒擁緊,生怕下一秒,她又消失不見。
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百感交集。
無畏周圍人的側目圍觀,狐千歲隻想牢牢將她束縛在自己懷中。
林湘湘心房一窒,清澈如泉的雙眸中有淚光閃動。
他在找她?
怎麼可能?
當日在永安城街道,他與花雪舞分明一唱一合,沒有半點找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