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清風鎮宋子言一家,因受了林湘湘恩惠,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眼看著到了三年一度的科考時間,宋子言十年寒窗苦讀隻爭朝夕,便與家中奶奶及月桂一同商量,將村中一切安置妥當,帶著身上的所有財產準備一同去往永安城京都之地,買個住宅住下來。
一來方便他科考之事,二來是月桂如今已有三月身孕,為儲備他尚未出生的小孩念書一事,便聽了林湘湘昔日的建議,要去永安城天子腳下買處宅院安身立命。
趁著天色尚早,宋子言帶上幹糧和家中所有的盤纏,買了一輛馬車帶著妻子與老奶奶上了路。
一路奔波勞碌,幾人馬車行到了白雲山腳下,一片綠意盎然的竹海出現在眾人眼前。
馬車“噠噠”行駛在竹林之中的小道上,風刮得竹葉沙沙作響。
許久未出遠門,幾人乘著馬車一路走,一路欣賞周邊的美景,並不知危險將至……
“子言,還要多久才到永安城啊?”老奶奶掀開布簾,問在馬車頭駕車的宋子言,一臉慈愛。
“快了,奶奶,現在已經到了白雲山腳了,等過了這個山頭,就差不多靠近永安城了,快的話天黑之前能夠趕上。”
月桂小心捂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將窗簾掀開了一角,見太陽逐漸西下,不由得麵色一喜。
“快了,奶奶,太陽都要落山了。”
“你們快坐好了,等到了永安城,我們可以先去找湘湘姑娘,前段時間她還來信,說她在永安城開了一家客棧,今晚我們先到她那裏落腳。”宋子言一提到林湘湘,臉上不經意露出笑容來。
他一直盼望著這次來了永安城,一朝考取個功名,好好報答林湘湘呢!
對於科考一事,他可是勢在必得,十年寒窗苦讀他一朝都未曾鬆懈,村裏的夫子雖遠不及大城鎮的夫子有聲望,可到底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若非懷才不遇,也不至於淪落到他們村裏教書育人。
夫子十分看好宋子言,料定他此次上京趕考,必定榜上有名,且不說拿個進士,再不濟都能拿個探花回來。
正想得出神,兩側的竹林突然發生異響。
一直正常行駛的馬兒好似受了什麼驚嚇,前蹄一抬,仰頭嘶吼了一聲。
馬車頓時顛簸搖晃,車內的奶奶與月桂被顛得左搖右晃,月桂緊緊捂住肚子,一臉擔憂。
宋子言亦是一驚,忙扯住韁繩,試圖安撫住發狂的馬兒。
“籲~”一陣較量,暴躁不安的馬兒終是安靜了下來,卻不再繼續往前走了,任憑宋子言如何鞭策,它也隻是原地頓足,就是不再繼續往前走。
“子言,發生了什麼事?”裏麵傳來老奶奶擔憂的聲音。
“奶奶你坐好,馬兒定是受了什麼驚嚇,護好月桂,這馬兒若是發狂起來不好操控。”
就在這時,周圍傳來一陣腳步聲,聽這聲音像是一群人往他這個方向狂奔而來。
宋子言心中預感不妙,忙揮動鞭子往馬兒身上抽去。
“駕!駕!”
可任憑他如何鞭打,這馬兒就是不走,隻原地發狂似的掙紮嘶叫。
這時,一陣風吹了過來,帶來一股異香,聞著著香,馬兒頃刻變得更加狂躁。
宋子言這才驚覺,定是這股不知名的異香導致馬兒不再上前。
可此刻已經沒有機會調轉馬頭。
因為,從密林中衝出一群手持大刀的土匪早已將他們的馬車團團圍住……
“車上的人馬上給老子下來,錢財給我統統留下,若是爺心情好,命可以讓你們帶走。”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虎皮豹衣的壯漢,長得濃眉豎目,一臉胡茬,臉上一道十厘米長的刀疤橫跨在整個臉部,襯得此人凶狠無比。
“大哥,有事好商量,請不要傷我親人性命,錢財你可帶走。”宋子言以身軀護住車裏的兩人,將包裹中的財寶統統奉給了為首的土匪頭子。
壯漢接過宋子言手中的金幣,掂了掂,張口狂笑幾聲,露出一口的黃牙:“哈哈哈,果然識時務,車上可還有?統統給老子交出來!”
宋子言一聽,頓時急了眼。
車裏還有奶奶和月桂,絕不能讓這土匪見了她們。否則定要生出其他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