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繼續無情的落下,暮染霜額頭上,沁出豆大的冷汗,抱著遍體鱗傷的月瑤,聲音低啞的幾近嗚咽,“月瑤>
她的整個背部,像是處在寒冰之上,仿佛有無數把冰刀刺入,從骨髓裏透出的噬痛,漸漸的腐蝕她的神經,先前的劇痛,已經升華到了麻木>
一院子,除了林清柔和蘭雅二人,急得臉色蒼白,其他人都在看戲。
一陣陣灼熱的劇痛,漸漸侵蝕所有的感官,可是,暮染霜沒有哀求一聲,也沒有慘叫,隻是默默咬牙承受著劇痛,堅定的保護著月瑤,不讓別人傷她一分一毫。
林清柔蒼白著臉,拉著玉琴的衣袖,求情道:“玉琴姐姐,夠了,別打了,她快要暈過去了!”[
玉琴鄙夷的掃了林清柔一眼,純真的眼眸,無辜的表情,這個女人,單純善良得像個孩子,就是這張像極了林清雪的臉,比她們占了太多的優勢。
可是,像她這樣的軟弱性子,不足為俱,遲早有一天,她會把她們,通通都踩在腳底下。
想到這,玉琴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眼看教訓得差不多了,剛想開口,就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冷酷的厲喝,“你們聚在這裏在做什麼?”
林清柔尋聲望去,清澈的眸中露出一絲欣喜,見西陵絕進了進來,她飛快地跑了過去,一下子撲入他懷裏,紅著眼眶,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尋求著強大的保護,“絕>
淡淡的馨香入懷,西陵絕淩厲的目光,陡然變得溫柔,心疼她蒼白的臉色,安撫地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問道:“柔兒,別怕!我在這裏,出什麼事了?”
說罷,他目光冷冷的一掃,就看見院子裏,有兩個女子在受刑,眉心一皺,輕輕地放開林清柔,冷聲喝道:“玉琴,怎麼回事?誰準你在府中動用私刑的?”
玉琴委屈地嘟著朱唇,蓮步款款地走近西陵絕,嬌-媚地道:“王爺,都是那個臭丫頭,她把妾身身邊的碧珠,狠狠地打了一頓,又和妾身頂嘴,妾身被一個小小的侍女欺負,一時氣不過,才命人教訓她的!”
西陵絕冷魅的眼眸,掃了院中遍體鱗傷的兩個女子,看著玉琴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厭惡,緩緩勾起薄唇,似笑非笑的冷哼一聲。
林清柔盈盈的目光中含著淚珠,輕輕地道:“妾身勸過玉琴姐姐,可是>
西陵絕的眸中閃動著絲絲柔情,修長的手指,拭去她眼角邊的淚珠,動作輕柔無比,低聲囑咐道:“本王知道,你心地善良,但這不關你的事,以後,不要再讓自己受驚了!”
此刻,林清柔滿懷心愛之人的憐愛,嘴角的淡笑,愈發甜蜜,仿若剛才那血腥的場景,已經漸漸離她遠去,依偎在他懷中,隻有安心。
隻是這一幕,卻讓身旁的玉琴,看得心中妒火越燒越旺,目光怨毒地盯著林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