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雨刷將不知道什麼時候濺到車前玻璃上的液體給刷掉,阿爾弗雷德看著已經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建築,“是哪裏嗎?”
“就是那裏。已經快到了。阿蓉現在還在裏麵,具體在第幾層不清楚,她也沒說。”艾迪焦急地試圖再次和林清蓉聯係上,但那頭傳來的隻有一陣忙音。
大樓內部,被一路狼狽的打擊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林清蓉隻能往高處走。但眼下這都走到頂樓了,再往上走,就是望天堂走了。林清蓉躲在一堆水泥袋後麵再次哀歎著自己悲哀的命運。耳機早就不知道在第幾次交戰中丟失了。現在身上的武器也剩不了多少了,林清蓉將大衣從裏到外摸了個遍確認沒有什麼剩下後,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雙槍,最後的30發子彈了。不過對方的人數可不止30個,還有陸陸續續的後援部隊。林清蓉伸出半個頭看著大樓的外部,越來越多的車輛停在了樓下,更多的人拿著重型武器衝進樓內,同時開始封鎖這片地域。
禍不單行啊。林清蓉收回目光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尋找著合適的逃生路線。繼續從屋頂上逃走?高度不夠啊,林清蓉憂慮地看著附近隻有三四層高的樓房,再往遠望望,已經離海邊很近了,大概就隻有三四條街的距離。前提是她能跑到海邊,回想起自己在意大利也是通過跳海來逃生的,林清蓉不禁輕笑了起來,真是世事弄人,沒想到那麼就過去了,她居然還要靠這一招來逃生。
將槍的保險解除,然後別在腰後,確保不會丟出來後。林清蓉拿起擱置在地上的麻繩,天曉得那些工人們帶它上來是準備做什麼的,不過現在這成了她的救命稻草了。將繩子的一頭緊緊地拴在地上突起的鋼筋上,另一頭則是在自己的腰間圍了一圈。之前設置在樓梯上的障礙物似乎已經被清除了。林清蓉聽著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抬腳將屋頂上早已準備多時的建築材料全部提了下去,很快的就在此聽見熟悉的哀鳴聲和罵|娘聲。
借助著屋頂的地麵,林清蓉有了一段適中的助跑距離,“哦呀呀呀!”緊緊地抓住了手中的繩子,一路從屋頂的這頭跑到了邊緣處,在踏上邊緣台階處時猛地使勁一蹬地麵,借助著慣性和繩索的蕩遊,林清蓉在空中劃過半個圓弧。安全地降落在了附近的民房屋頂上,不過是一種非常狼狽和痛苦不堪的姿勢。
“咳咳!”在快要撞上豎起的天線杆的前一刻,林清蓉割斷了腰上纏著的繩索,自己則是嚐試著在空中改變路線,其結果就是一頭栽倒在地,順勢還擦著地麵在慣性的作用下,在地麵上滑行了一段距離,最後一頭撞在了誰家的煙囪上。感覺到背部火燎火燎地刺痛,林清蓉移動了下手臂,手臂上也跟著傳來一陣刺痛感,還有就是來自大腿外側的痛感。舉起手臂一看,已經擦破了好大一塊皮,有些地方都開始流血了。再看看大腿內側,也是一樣的狀況!真正是狼狽到家了!
來不及處理這些傷口,林清蓉咬牙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從房內的救生樓道離開了。
“阿蓉離開了!”始終聯係不上林清蓉隻好監視著GPS圖像的艾迪在看見表示著林清蓉的紅點開始移動後,第一時間內通知了阿爾弗雷德。
“她現在在哪裏?”
“大樓東側的兩條街的距離,她還在移動中,再往前走就還海邊了!”
阿爾弗雷德也跟著想起了那次意大利之旅,“派人在海上接應著。她肯定是又想從海上逃生了!”
“我這就去。你給我快點!”
“正在照做!”阿爾弗雷德猛地一打方向盤,直接碾過一輛福克斯向著林清蓉現在的方向追去。大廈內部的人好不容易登上屋頂卻看不見林清蓉的影子,四處搜查了一下,看見了還在空中飄蕩著的繩子,剩餘的人立刻從大廈內退出,在附近開始了地毯式地排查。阿爾弗雷德也不可避免地跟他們的車輛發生了一切衝突。
“我靠!”阿爾弗雷德再次借住衝撞力撞開一輛迎麵開來的汽車,“你丫的就該給我一輛坦克!”
“麻煩你自己去俄羅斯綁架一量過來。”艾迪冷哼了一聲,“怎麼,你難道還不如街邊徒手拆甜甜圈店的妹子彪悍?”
“臥槽!這邊全是戰鬥宗族的好吧!你丫的當我是超級賽亞人啊?”阿爾弗雷德終於忍不住暴吼了出來,其代價就是又有一輛車被無情地碾爆了,“這堆爛攤子你回頭慢慢收拾去吧。”
“你們什麼時候沒讓我收拾爛攤子了?”艾迪更加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阿蓉看樣子是得到了什麼工具,移動速度比之前地快了點。”
阿爾弗雷德在碾壓完路障後重新開始追林清蓉,現在林清蓉已經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了。“我想我知道了她乘坐的是什麼工具了。”
“什麼?”
“她在對方的車頂上。”
“……”
前方不遠處,林清蓉單手扣住車頂邊緣,兩腳死死地纏著一個男人的脖子,將男人抵在他身後的牆上,隨著車子的行駛,男人的頭部不斷地和各種牆上裝飾物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