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佛寺後山,他們親眼看到鎮國公的死士服了藥之後,是如何癱軟麻木的。
蘇清撐住了?!
不可能!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發現了這個端倪,鎮國公心情激蕩起來。
隻要有馬腳,他就能順藤摸瓜。
隻是,不等鎮國公摸到藤,福公公就折返回來了。
背後帶了個小宮女。
一入舞池,小宮女就渾身癱軟,跪倒在地。
德妃一眼看到那宮女,整個人就不好了。
什麼情況,為什麼抓了她的人來。
“福公公,你什麼意思?帶了本宮的人來作甚?”德妃朝福公公斥問道。
鎮國公……
福公公做了個揖,然後朝皇上道:“陛下,奴才查顏料的時候,負責顏料的宮女說,今兒一早,她去過。”
德妃生怕惹火燒身,立刻打斷福公公,道:“陛下,她去不代表她就要下毒啊!”
四皇子跟著就道:“是啊父皇,福公公也說,她是今兒一早去的,可比賽繪畫是方才的事情,這比賽,也是文馨公主臨時決議,她總不能未卜先知吧!”
蘇清幽幽看向鎮國公。
這是上天送給她的意外驚喜?
在顏料裏做手腳的人,竟然是德妃宮裏的人!
“她是不能未卜先知,可如果有人提前把東西交給她呢?”蘇清涼悠悠道。
四皇子惡目瞪向蘇清,“蘇清,你不要太過分!我母妃怎麼會害你!”
蘇清一笑,“誰也沒說是德妃娘娘啊,宮女是德妃娘娘的宮女,萬一有人故意一石二鳥,既害了我,又害了德妃娘娘呢,畢竟這幾天鬧出的不愉快挺多。”
這不愉快指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蘇清這話,提醒了四皇子。
是啊,他怎麼沒想到。
這也許,害蘇清隻是表象,根本上,是要害他母妃啊!
德妃也轉過彎兒來,頓時眼淚就落了下來,“陛下給臣妾做主。”
皇上掃了德妃一眼,盛怒龍顏對向那個小宮女,“說罷!”
小宮女嚇得早就麵若金紙縮成一團。
福公公立在一側,抬腿給了她一腳。
小宮女驚慌不定,哆哆嗦嗦抬起頭來。
在她開口之際,鎮國公冷聲道:“什麼話,如實招來,到底是誰指使了你!”
小宮女猛地聽到鎮國公的聲音,頓時嚇得狠狠一抖,“沒,沒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
蘇清冷笑,“這麼說,你當真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四皇子急了,“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了你!”
這宮女要不說出背後主謀,任誰都會覺得,是他母妃指使了她。
語落,四皇子朝皇上道:“父皇,刁奴不肯說實話,還是用刑吧!”
德妃為了撇清關係,立刻也道:“是啊,陛下,她總不能未卜先知,一定有人指使,還是用刑吧。”
鎮國公……
北燕三皇子冷笑著掃了鎮國公一眼,轉眼對皇上道:“陛下,事關文馨清白,還請陛下一定要徹查。”
鎮國公……
對於這三個人奮力要查清事實,鎮國公很無力。
隻能將目光瞄準到這個宮女身上。
咬牙切齒,鎮國公道:“這宮女家中必定還有親眷,她若不說,就先抓了她的親眷!”
小宮女嚇得差點直接趴下。
“陛……陛下,真的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是氣不過紫荊將軍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朝暉郡主,才想要給她點顏色的。”一咬牙,小宮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