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是他家咬牙切齒黑著大驢臉情竇初開的殿下。
一麵是脾氣暴躁比蘇清更加殺人如麻的福星。
長青頂著巨大的壓力,朝福星屋子走去。
一路默默給自己打氣:為了王府壯碩的下一代,拚了!
就是這麼忠心耿耿!
絲毫沒有注意,他走的是多麼一步三回頭。
隻可惜,直到走到福星門前,他家殿下也沒有改變主意讓他回來。
這都是命!
深吸一口氣,為了不被揍死,長青果斷又去了趟廚房,再次回到福星屋門前,長青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後還背著一個胖酒壇。
“砰!”
“砰砰!”
“砰砰砰!”
長青不知死活的敲著門,終於敲亮了屋裏的燈。
在緊張到發抖的情況下,福星打開了門,拖著一張夢遊臉,從門縫裏看長青,“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幹嘛?”
長青小心翼翼畢恭畢敬的賠笑,“那個,今兒第一次去碎花樓,刺激有點大,睡不著,想和你聊聊碎花樓的姑娘。”
長青很有眼色的看人說話。
果然,提起碎花樓的姑娘,福星眼底睡意一掃,小眼神驟然精亮起來。
長青抬抬手,“我帶了點吃食和酒,要不,邊吃邊聊?”
福星爽快道:“行,你進來吧。”
用了半個時辰,長青終於從碎花樓腰細腿長屁股大的姑娘迂回到楊子令身上。
“這個楊子令,就是你說的楊副將,現在在軍營嗎?”長青隨意的吃著雞腿,隨意的問,“要是在,下次咱們去,也叫上他。”
福星喝了口酒,搖頭,“不在,和侯爺打仗呢!不過,就是他在,估計也叫不上!”
“為何?”
福星一臉苦悶,“楊大哥一點也不喜歡逛青樓,每次去,都是找我家主子有事。”
長青歎一口氣,“那挺可惜的,哦,對了,王妃和楊副將,關係不錯吧。”
福星笑道:“何止不錯,我家主子十歲入軍營,就是跟著楊大哥的,那時候,我和我家主子啥也不懂,在軍營裏沒少吃虧,多虧楊大哥。”
長青一臉納罕,“王妃在軍營裏吃虧?大家不知道她是世子嗎?”
福星搖頭,“我家侯爺說了,不許我家主子走後門,想出人頭地,就要靠真本事,有本事吃飯,沒本事吃屎。”
長青……
為了不吃屎,隻吃飯,王妃才成了現在的王妃啊!
很強大!
親爹!
“楊副將和王妃關係這麼好,他知道王妃是女兒身嗎?”長青一臉好奇。
福星得意的笑道:“當然不知道了!要是知道,他還能受了重傷隻讓我家主子給他上藥啊!還是那種地方的傷!”
長青腦子裏粉紅色的小火花噌的就亮了,“那種地方?哪種地方?”
福星笑道:“屁股啊!有一次,楊大哥屁股中箭,幾個軍醫圍著他給他上藥,他別扭的就是不脫褲子,非要我家主子給他上藥。”
說到這裏,福星想起當時一幕,自己笑得前仰後合。
長青看著福星不修邊幅的笑容,心情有點沉重。
怎麼從他這個男人的角度看,這個楊副將之所以非要讓他家王妃上藥是因為他知道王妃的女兒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