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忙道:“多少年了,早就魂飛魄散了,便是找,也是頭七那會,哪能是現在,再說,她找也找不到您這裏,當年杖斃她的,是先帝。”
太後緊緊抓住容嬤嬤的手,“可她宮裏的蠱蟲,是哀家……”
容嬤嬤拍拍太後的後背,輕輕安撫道:“娘娘,不會的,便是報仇,那蠱蟲是奴婢放進去的,她找的人也是奴婢。”
太後眼眸低垂,一臉的不安,才默了一瞬,又抬眸看向容嬤嬤,“皇上,他……會不會知道什麼了?自從長公主出事,他便沒有來看過哀家。”
容嬤嬤勸慰,“娘娘放心,奴婢可以肯定,長公主什麼都沒有說,陛下什麼都不知道。”
“你確定,她死前什麼都沒說?”這問題,這幾天,太後反反複複的問。
容嬤嬤一遍遍的解釋,“奴婢確定,她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奴婢就觸動了她體內的蠱蟲。”
太後滿目驚懼,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哀家,還是太後,唯一的太後。”
容嬤嬤輕輕拍著太後的後背,“您是太後,陛下的生母。”
室內,又陷入一片死寂。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在容嬤嬤以為太後睡著的一瞬,太後忽的又坐直起來,死死抓著容嬤嬤的手,“哀家必須殺了蘇清。”
容嬤嬤眼皮一跳,驚愕看著太後。
太後一臉陰森,“這兩天,哀家反複想了,蘇清能查出長公主的身份,沒準就能順藤摸瓜,查出當年的事。
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她若當真是威遠將軍家的孩子,她知道當年真相,不會放過哀家的,哀家不能坐以待斃。”
容嬤嬤眼底神色一鬆,閃過一抹笑意,轉瞬消失。
“您確定要動手?”
太後重重點頭,“哀家確定,明天,明天哀家就召她進宮,你想辦法用蠱蟲殺了她。”
“奴婢遵命。”
這一次,容嬤嬤沒有勸解半句,直接領命。
……
翌日一早,迎著清晨的曦光,蘇清才打完晨拳,福雲便收整好屋子出來。
“主子,奴婢看後院花園裏有好多荷花,中午奴婢給您做荷葉**。”
“荷葉雞就說荷葉雞,不要在後麵加一個吧,知道的是吃荷葉雞呢,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把那玩意吃了呢。”福星笑道。
福雲愣了一下,茫然看向福星,“啥玩意?”
福星翻個小白眼,“你說啥玩意,你把你剛剛的話重新想一遍,然後去掉荷葉兩個字,生下什麼了。”
福雲腦子裏一琢磨。
剩下……
刷,福雲麵頰通紅,咬牙跺腳瞪了福星一眼,“渾說什麼!主子也不管管她!”
轉頭就朝外跑了。
福星皺眉,“少見多怪的,這也要臉紅!還是個爺們兒不了!”
蘇清……
立在門口正打算出門的長青……
以及長青背後的容恒……
容恒咳了一聲,一臉任重道遠的表情拍了拍長青的肩膀,抬腳朝外走。
長青……
不知是不是被福星的話刺激有些回不過神,就在容恒要越過長青抬腳出屋的一瞬,長青鬼使神差,也抬腳出屋。
長青抬起的腳,就很恰到好處的墊到了容恒抬起的腳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