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容恒雙手合一行了個禮,代理方丈道:“殿下夜裏可是歇息好了。”
容恒就捂著胸口,忍著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道:“有勞大師惦記,休息的很好。”
代理方丈就笑道:“殿下歇息的好,貧僧就放心了,還有勞殿下挪步,去昨日夜裏那位道長歇息的屋裏一趟。”
容恒蹙眉,心頭升起一股不安,朝代理方丈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代理方丈笑眯眯的道:“沒什麼事,一點小事,不過,還是勞煩殿下挪步。”
長青看著容恒憔悴的麵色,道:“殿下,要不奴才去吧。”
容恒搖頭,“扶我起來。”
畢竟是自己的師傅,師傅出了事,他做徒兒的哪能不去一趟。
隻是……
這才剛剛天亮,他師傅又鬧出什麼亂子。
難道是昨兒夜裏睡覺翻身,把自己個掉到地上摔出了個好歹兒?
不應該啊,他功夫那麼高。
不過……
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昨天他還被鴨鴨揍了一頓,不也沒招架住!
帶著狐疑,容恒氣若遊絲的跟著代理方丈去了振陽子的屋裏。
才一進門,容恒就被一地狼藉驚呆。
三條腿的桌子翻到在地,斷了的那條桌子腿癱在床榻上。
地上杯盞碎了一地,安置燭火的燭台,短成三段。
“我師父被歹人襲擊了?”容恒倒吸一口冷氣,落目四下去找振陽子。
“師傅,師傅你怎麼樣,師傅,你在哪?”
代理方丈滿目慈悲的看著容恒。
待他語落,代理方丈將三條腿的桌子扶起。
指了桌麵上的掌印,朝容恒道:“殿下,這桌子斷腿翻到,應該是被這一掌拍的,屋裏除了地上的狼藉,並無他處打鬥痕跡,貧僧猜測,這一掌,應該是尊師自己拍的。”
容恒……
抽著眼角,看著麵前的手掌印。
記憶劈頭蓋臉砸來。
他十歲那年,一日夜裏,師傅帶他來大佛寺後山習武。
他練武之際,師傅自己靠著大樹喝酒,他一套拳打完,師傅一壇酒喝光,醉的一塌糊塗。
沒辦法,小小的他隻能把師傅連扛帶拖的弄到大佛寺。
要了一間客房,師徒倆睡下。
疲累至極,安頓下師傅,他坐在椅子上趴著桌子就睡著了。
正睡得香,忽的一聲巨響從耳邊響起,震得他一個激靈跳起來。
就在他跳起來一瞬,眼睜睜看著他師傅拍向桌子的手抽回來,桌子頃刻間翻倒在地。
桌上杯盞火燭稀裏嘩啦倒了一地。
被師傅拍斷的那條桌子腿直接飛向床榻。
而師傅……
收回手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從窗戶飛出去了。
一切完成的行雲流水。、
他站在一地狼藉旁,震驚的瞠目結舌。
靠!
師傅這是做什麼呢!
……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時隔數年,再一次來到大佛寺,師傅再一次劈翻了人家的桌子。
抽了抽嘴角,容恒朝代理方丈道:“實在對不起。”、
有這麼個熊師傅,他真是操碎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