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思?”福星瞧著眼前茫茫馬海,顫了顫嘴皮。
須臾,眼底泛起賊兮兮的猥瑣的亮光。
“主子,您這話,意思是不是,一會兒要出什麼事?”
那種眼底的熱光,是對某種事情的焦灼的盼望。
蘇清……
要出事的,是你家主子!
翻了福星個白眼,朝她腦門一戳,“一會兒機靈點,不管發生什麼,守好公主就是,我這邊,你不用操心。”
被蘇清一戳腦門,福星身子向後倒了倒。
“知道了,知道了,主子你都念叨八百遍了,什麼時候跟個女人似的了!”
蘇清……
周圍其他參賽國隊員……
戰馬群裏的馬倌,透過眼前重重疊疊的馬匹,陰辣怨毒的目光死死的注視著蘇清。
馬群裏。
邢副將挑好一匹棗紅色的大馬,正要牽著朝外走,一個南梁的士兵在他肩頭一拍。
“老哥,挑好了?”
邢副將回頭,認出是昨天在大樹旁聊天的男人,朝他點了點頭。
畢竟是敵對國。
對於邢副將的刻意疏遠,那男人倒是不在意。
幹涸的嘴皮咧了咧,瞧著不遠處的蘇清,朝邢副將苦笑道:“老哥運氣好,跟了一個好將軍,上過戰場,經驗足,能力強。”
邢副將笑了笑,沒說話。
那士兵就繼續道:“不像我們的領隊,根本不是軍營裏的,為了這次比賽,才匆匆和我們的三皇子成親,成了王妃來帶隊。”
說著,那士兵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老哥,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這次出來,是簽了軍令狀的,要是不能進入前三,我們回去,都得被問斬!”
這話一出,邢副將狠狠一愣,錯愕看向那士兵。
“軍令狀?”
士兵點頭,吸了口氣籲出,苦笑道:“有你們將軍在,第一名我們不敢想,原本想著第二或者第三,可現在來看,我們領隊的手傷成那樣,怕是第三也懸。”
邢副將在他肩頭一拍,“加油!”
除了這兩個字,他沒什麼能說的了。
那士兵抿了抿嘴皮,朝邢副將笑道:“老哥,你也加油!比賽完了,回去就能見老婆孩子了。”
說著,他眼底有點發紅,“一想到我閨女,我這心啊……”
停了一下,他沒繼續說,牽著自己手裏一匹褐色大馬,朝外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邢副將心頭怔怔的疼。
不能拿到前三名,就要被問斬。
他倒是不在乎這個士兵被問斬。
可他若是被斬了,他那個女兒怎麼辦!
那孩子,和他的小月兒,那麼像。
……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大家從戰馬群裏,挑出自己心儀的馬匹。
裁判將規則通告一遍,比賽的大鼓再次被敲響。
眾人策馬,直奔林間。
雲霞騎在馬上,被比賽規則驚得緩不過氣來。
“福星,你不是說,隻打兔子嗎?”
福星笑道:“對我來說,打什麼都跟打兔子一樣。”
雲霞……
所以,打老虎也叫打兔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