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語落,朝容恒指了那小藥瓶兒的口,“殿下,這個,是禦用的。”
容恒拔開瓶塞,果然在瓶口處看到一個龍形標誌。
皇家禦用的藥瓶兒,瓶口都有這個標誌。
秦老頭的手裏,居然有皇家禦用的藥瓶兒,而且還是好幾箱子!
這……
怕不是個偷藥的吧!
“宮裏可曾鬧過什麼太醫院失竊案?”容恒抽著眼角抬眸看長青。
長青同樣抽著眼角搖頭,“不曾,奴才回來的路上,專門去了一趟太醫院,查了近幾十年的檔,並未有過失竊案。”
容恒……
這不是一瓶兒兩瓶兒,而是幾箱子!
等等……
“福雲是不是說,秦老頭告訴他,那人拿了蠱蟲欲要害我兒女?”
長青點頭。
容恒將拔開瓶塞的瓶子遞給長青,“看看裏麵是什麼!”
長青探頭,細小的瓶口在燭光的照耀下,能清楚的看到瓶子裏蠕動的東西。
“一條蟲?蠱蟲?”
“應該是那人從秦老頭那裏拿了這個,欲要害本王的孩子,秦老頭為此與他鬧翻,特意前來警告福雲,至於秦老頭為何不去報案,要麼就是怕自己被牽涉其中,要麼就是擔心那人!”
“秦老頭那裏,怎麼會有這東西!”長青抓了抓後腦勺,“殿下,那我們怎麼辦?”
“加強府中防備,看護好孩子,另外你將這個送到京兆尹去,告訴他,偷孩子的人就是此人,讓他暗中搜查,切不可滿京城的貼告示,否則那孩子怕是小命難保。”
“是!”
長青領命,正要執行,福雲跌跌撞撞一頭衝了進來。
“殿下,奴婢,奴婢想起來了!”
上氣不接下氣,福雲闞白著臉色,氣喘籲籲邁過門檻。
容恒蹙眉看她。
福雲大口喘著氣,幾步上前,福了福行了個禮,指了桌上畫像道:“這個人,是齊王!”
“什麼?”長青立刻大驚,“你說這是齊王?齊王長這樣?齊王不是帶著麵具?齊王不是一張臉被大火燒毀?這人臉挺正常啊!”
福雲便道:“當初奴婢被綁架,見過齊王,近距離和齊王說過話,雖然他帶著麵具,奴婢不知他長什麼樣,可奴婢記著他的眼睛,奴婢記著他的背影,方才去宮裏的路上,奴婢細細回想,秦爺爺家那個傻子,身形與齊王一樣,而且,他們的眼睛,也是一樣的!”
大喘幾口氣,總算是氣息勻了些。
“奴婢肯定,這人就是齊王,主子說過,這世上有容貌一模一樣的人,卻絕對沒有目光一模一樣的人!奴婢不會認錯。至於他為何臉上沒有火燒的疤痕,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長青瞠目結舌看著福雲,“你肯定?”
福雲篤定點頭,“肯定!”
長青嗖的轉頭看容恒,“殿下?”
容恒便朝福雲道:“好,我知道了,你且先去取東西吧。”
福雲點頭,轉身離開。
長青也跟著離開。
大門被合上,容恒起身,來回踱步。
若那人真的是齊王……
當初父皇設計,誘捕齊王和榮瑞。
榮瑞被抓了,據榮瑞所言,當天有個黑衣人劫走了齊王。
那個黑衣人,應該就是這個秦老頭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