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的一家高檔的住宅公寓地下停車場,紀冥西拿了藥,就直接抱著白輕悅進了電梯,保鏢大哥全程幫忙,直到頂層。
紀冥西用了指紋解開了大門的鎖,走進去,這是一套複式樓,上下兩層占地麵具近六百多個平米,視野開闊,裝修卻偏冷係,顏色隻有黑白灰三種,連家具也都是這種冷色調的,裏麵隻有男人一個人的生活痕跡,沒有任何女人的氣息。
可此刻,紀冥西卻帶了一個女人進來,而且,還直接把她放到了他那張三米的大床上去了。
“這是哪?”白輕悅雖然醉了,可她仍然感覺的到男人帶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大腦僅有的一些意識迅速回籠,痛苦又難受的支撐起了半個身子,有些不安的問。
“我家!”男人隻回了兩個字,就轉身出去了,他去倒了一杯水,然後返回了臥室裏。
白輕悅聽到是他家,又跌躺回床上去了,她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用力的去敲打自己的腦袋,企圖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這種狀態,太沒有安全感了,太頹廢了。
“別打了。”男人放下水杯,大掌伸過來,捉住她的手腕:“下次不許再喝酒,誰要敢讓你喝,你讓他來找我。”
明知道這個女人此刻根本聽不懂他的話,可男人真的生氣了,俊臉黑沉沉的,恨不能將灌她酒的那個人碎屍萬段,拿去喂狗。
“媽……別走。”就在男人抓住她手腕的時候,女人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甩開他的手的同時,又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指,抓的緊緊的。
男人還來不及歡喜,就聽她傷心的喃喃著她的母親,眼角的淚,瞬間就滑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她哭著道歉,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
紀冥西俊臉一片驚愕,她在向誰道歉,她的母親嗎?
“媽,對不起。”白輕悅眼角的淚掉的更凶了,拉緊了他的手指,貼向她的臉頰。
紀冥西這會兒想甩開她,又鬼迷心竊般的任由她貼過去,哪怕替代一下她母親的角色,隻要能夠令她好受一些,他也完全不在乎了。
白輕悅哭著哭著,又睡著了,手裏的力氣一點點削弱,最後,徹底的鬆開了他的手指。
紀冥西莫名的覺的失落,手指不由的伸過去,將她繃開的那粒扣子,輕輕的扣了回去。
“我會讓白溫楠下地獄的,你放心。”他附下身來,在她耳邊低喃著。
白輕悅卻沒有回應,依舊閉著雙眸,睡的很沉。
男人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此刻已經快九點了,孩子還在家裏等著他們回去,所以,不能再等了,紀冥西伸手將睡著的女人撈入懷中。
“嗯!”白輕悅濃密的長睫顫動著,睜開,一片迷離若迭之色。
“醒酒的藥。”男人低沉著說。
白輕悅立即張開了唇,要去吃了手裏拿的那粒藥,粉潤的唇片碰觸到他略粗礪的指腹,男人神經一顫,就看到她一口含著了那粒藥,卻因為沒有水的緣故,仿佛有些艱難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