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悅渾身輕輕顫了一下,她讓他輕點,可沒讓他溫柔啊。
他是不是誤會了她什麼?
“你到床上坐下來,站著我不好處理你的傷口。”紀冥西見她僵著身子站著不動,立即低聲要求她。
白輕悅坐到了床沿處,就感覺到男人帶著溫度的手指,在她的後背肌膚上燙過,她忍不住的輕顫了兩下,男人手指瞬間停住。
耳邊傳來他關切的詢問:“怎麼了?”
白輕悅立即搖搖頭:“沒事,你繼續。”
男人這才拿了小剪刀將她後背的紗布給剪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扯到她的傷口,她明顯的僵了一下,緊接著,她放在床單上的一隻小手,驟然緊緊的捏住了那個床單,像是在忍受著什麼。
男人目光不經意的看到她用力捏住床單的小手,腦海裏又開始浮現出了五年前的畫麵,她也是因為疼抓床了身下的床單,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了,紀冥西莫名覺的難受,如果五年前,沒有把她放走,是不是這會兒他已經享受到一切該享受的東西了。
輕輕的將她的傷口揭開,紀冥西眸色一僵,一抹狠戾從他的眸底閃過,他痛恨的捏了捏拳頭,真的很想將陳金良狠揍一頓,他竟然用刀尖將她的傷口刺的這麼深,皮肉都翻開了,光是看著就觸目心驚。
白輕悅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傷口,隻是聽醫生說,沒傷到骨頭,但傷口挺深的,需要好好治療,縫了兩針,雖然打了麻藥,可白輕悅仍然渾身冰涼,這會兒沒麻藥了,她更冷的發抖。
“傷口裂開了一些,你不許再亂動了。”男人的嗓音都是暗啞的,像是在忍著受種的難受,他動作放的無比輕柔。
“好!”白輕悅當然得乖乖聽話了,她也不敢拿性命開玩笑。
紀冥西拿消了毒的棉布輕輕的將她傷口的血跡擦掉,緊接著,又拿了紗布替她將傷口包紮起來,白輕悅疼的直咬唇,眼眶都有些紅了。
紀冥西心疼,卻也隻能狠心替她包紮,終於,這一切結束了,白輕悅咬的唇片都泛白了,捏著床單的手指一鬆,床單皺了一片。
紀冥西也早就沒有了胡思亂想的心思了,替她把襯衣輕輕的扯了上去。白輕悅額頭都冒了一層的冷汗,她趕緊低頭把扣子扣好了,轉過身,就看到紀冥西目光幽深的看著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是我不好,陳金良原本要殺的人是我,你卻做了我的替代品。”男人突然低下頭,對她道歉。
白輕悅俏臉寫滿了驚愕,隨即,她自嘲道:“我也有錯,起因是我,陳金良也恨我,隻是,他想借我為人質來殺你,可我卻不想讓他那麼做。”
“傻瓜!”紀冥西今天中午就讀懂了她眼底的心意,她竟然還想著保護他,他紀冥西是誰?豈會要一個女人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