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替你開心。”紀冥西心疼的望著她,想到那些她暗中垂淚的日子,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都沒有真心的笑過,背對著孩子,一個人承受這份痛苦和悲傷。
兩個人出了公司總部大樓,朝著目的地駛去,一路上,白輕悅緊張的捏著手指,直到男人幹燥溫暖的大手伸過來,握緊了她微涼的手指,她的情緒這才稍稍平複了一些。
電話鈴聲,將這一刻的安靜打破,紀冥西看了一眼,打開了電話的免提,秦寒開心的聲音傳來:“二少爺,的確白小姐的母親,隻是,她好像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了,她腦子受了撞擊,縫了幾針,醫生說她可能因為這個病情才導致失了記憶。”
“好,我們馬上就到,你先穩住局麵。”紀冥西看著身邊呆若木雞的女人,不忍讓她繼續聽下去,這雖然算是好消息,但也是令人揪心的消息。
“她受傷了?”白輕悅聲音充滿了痛楚。
“別怕,有我在,我一定找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療,她一定會好起來的。”紀冥西看著她脆弱的眼神,真怕她會昏過去,趕緊伸手緊摟住她,安慰她。
白輕悅卻沒辦法平靜,她難受之極,媽媽不記得她了,更不會知道她有兩個孩子,這是多麼錐心的痛啊。
轎車沿著海岸線駛出一段路後,就進入了一個雜亂的海邊漁村,四周曬著魚網,道路擁擠,不少小朋友看到有陌生車輛駛進來,都站在路邊觀看,一臉好奇。
這已經不是城市的邊沿了,道路往前延深,又翻過了一座山,在山的另一麵沿海的村莊,這才提示到達了目的地。
紀冥西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跟市區隔了近兩百公裏的路程,這裏還沒有開發,仍然比較保守原始。
白輕悅快速的推門下車,紀冥西高大的身軀,緊步跟上。
在一路小道口,秦寒身影閃了出來,看到他們,他有些緊張的走過來:“二少爺,這裏的人有些排外,我們剛才都被攔在外麵了。”
“我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搶人的,他們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紀冥西神情一沉,覺的事情好像不太簡單。
秦寒看了一眼焦急的白輕悅,他有些於心不忍,但隻能實話實說:“伯母說她不認識我們,也不記得自己有個女兒,她現在已經跟一個男人要結婚了,過幾天就會擺酒。”
“什麼?”白輕悅聽了,差點沒暈過去。
紀冥西迅速的將她一把摟住,神情也一片鐵青:“他們不講道理嗎?至少要讓輕悅跟伯母見一麵吧。”
“我們現在過去談談吧,也許伯母見到白小姐,會想起些什麼。”秦寒也很同情白輕悅,好不容易找回了母親,卻是這種局麵,而且,母親不馬上要另成一個家了,真的難於接受。
“不,不行,我媽不能嫁人,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是騙婚。”白輕悅此刻神情十分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