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棠聽到了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她這才軟著雙腿走了出來,心如刀割。

厲盛權穿了衣服,下了樓,直接攔了一輛車,朝著紀氏集團而去。

紀冥西坐著轎車來公司,剛到公司門口,突然看到坐在台階處,一臉血失意的厲盛權,他神色大驚,迅速的推門下去,快步走到他的麵前:“盛權,你怎麼坐在這裏?你這是怎麼了?”

“我失戀了。”厲盛權到現在大腦都還空白著,他想不通陸詩棠怎麼能這麼善變,昨天晚上還說喜歡他,還抱著他不肯放手,兩個人剛經曆了一場甜蜜的溫情,可早上醒來,她態度冷淡而堅決的要跟他分手,他受不了這種失落。

“先起來,跟我到辦公室去說,注意你大少爺的形象。”紀冥西一看好友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很嚴重,他直接伸手拽了他的手臂。

厲盛權跟著他坐電梯來到辦公室,神情落寂,沮喪頹廢,仿佛突然間失去了重心。

紀冥西雙手環胸,靠坐在辦公桌前,秦寒敲門進來提醒他早會時間,他抬了抬手:“今天的早會,先取消,我有客人。”

秦寒看到厲盛權,立即明白,轉身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如果是事業受挫,這也不是你的風格,你之前不是很喜歡挑戰嗎?”紀冥西盯著好友打量,發現他坐在沙發上後,眼珠子都沒轉動一下,就盯著一個地方,犯傻。

“你跟陸詩棠怎麼了?”紀冥西直接問。

“我們昨天晚上在一起了,早上醒來,她堅定要跟我分手,冥西,你告訴我,為什麼女人一旦狠了心,會這麼的冷酷,難道昨天晚上不開心嗎?”厲盛權此刻受傷的像個大男孩似的,怎麼也想不明白。

“你們在一起了?”紀冥西幽眸眯了眯:“這麼快啊,你是怎麼讓她答應跟你睡的?”

“你關注點在哪?”厲盛權本來就受傷的心,頓時雪上加霜,他有些氣惱的瞪了好友一眼:“你應該替我想想,為什麼她要這麼狠心對我。”

說實話,紀冥西還是挺羨慕他的,終於跟心愛的女人在了肌膚之親,不像他,兒女都這麼大了,每天晚上還得克製自己。

“這你得問她啊,我又不是女人,我不太了解女人心裏在想什麼。”紀冥西攤手,他真的幫不了他,除非他在事業上受阻了,他才能幫到他。“讓你女朋友幫我問問她可以嗎?”厲盛權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快步的走過去抓住了紀冥西的手臂:“讓她幫我問問。”

“好啊,我讓輕悅幫你想想,但你別這麼激動,你公司的麻煩還沒有解決掉呢,你可不能一頭栽進這段戀情裏去,這很危險。”紀冥西更擔心的是好友公司那件事情。

“沒有了她,我活著也沒意思。”厲盛權繼續憂傷起來。

“真是拿你沒辦法,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是個情種,三年前你就敢為了她假死騙過所有人,今天你為她失魂落魄,我也不奇怪了,你公司的事情,我找人替你調查吧,正好可以掩人耳目。”紀冥西還是決定幫他一把。

“謝謝,還是你最靠譜。”厲盛權抬頭,感激的望著他。

紀冥西讓人送來了一杯咖啡,他端到他的麵前:“喝下去,醒醒神,然後再想辦法解決困難。”

厲盛權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苦澀的滋味,令他皺起了眉頭:“你經常喝這麼苦的東西?”

“難道你不是?”紀冥西一直以為,男人都愛喝這種苦的東西,可以提醒神腦。

“我至少得加塊糖。”厲盛權勾唇一笑。

紀冥西立即讓助理送了一盒糖進來,他給好友加了一塊:“你戀情這麼苦,是該加糖。”

厲盛權喝了咖啡後,就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有急事要他出麵處理,他放下杯子就離開了。

紀冥西看著窗外慢慢升起的太陽,心裏燃燒著的是希望,他希望好友也能度過眼下的難關,重掌未來。

白輕悅正在辦理著母親的出院手續,等到她回到房間時,突然發現媽媽不見了,她心慌之極,連忙跑出來,就看到媽媽在隔壁病房跟一個老太太聊天,她看到媽媽的那一瞬間,心情頓時鬆了下來。

她已經神經衰弱了,真的要時時刻刻見到媽媽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