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翰連忙牽住她的手,淺兒這時候過來,狠狠地給了姐姐一個耳光,痛楚讓希兒冷靜了下來。
但是她的臉色很蒼白。
心像會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絞碎了一般,仿佛不再屬於自己。
她一想到南宮澤是為了自己,才會被撞成這個樣子,她就忍不住恨自己。
都是她害了他。[
她從來不知道,是這樣害怕失去他。
也從來不知道,原來愛的種子早在心裏發芽,她不能沒有他。
正如他不能沒有了她一樣。
她用拳頭堵住了嘴巴,才阻止了差點嚎出來的哭聲,南宮澤,你這樣做是在懲罰她嗎?她恨你這樣殘忍,用這種方式來讓她難過。
如果你死了話,她會一輩子恨你!
重症室,希兒望著裏麵的南宮澤,臉色沒有一點血色,還在昏迷不醒,臉色很平靜,從來沒有這樣過的平靜。
希兒的臉色同樣的平靜。
漆黑的眼眸卻是很淩亂的表情,任誰都看得出她現在極不冷靜的樣子,呼吸很急促。
墨凡不在這裏,他聽了什麼事,然後焦急地跑掉了,連明翰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事情。
隻有淺兒和成野烈在陪著她。
兩個人既擔心南宮澤,又擔心希兒。
她兩天一夜沒有休息,從南宮澤進手術室開始,直到現在,她一直守候在這裏,任淺兒怎麼勸她,她就是不離開。
也不說話。
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南宮澤。
醫生不讓他們進去,南宮澤現在的情況很危險,車撞得太狠,內出血,醫生說腎被撞得破裂,另外一邊腎也出血,要馬上換腎。
南宮家有錢,並且還有自家的醫院,若不是他的狀況不適宜轉醫院,南宮傲肯定轉回他家的醫院。
盡管如此,這次動手術的還是自家醫院的院長。
也幸好有自家的醫院,恰好適合的腎,不然的話,南宮澤根本就救不活。
希兒一開始聽到公立醫院的醫生宣布他可能沒救的時候,當時就崩潰了,差點暈了過去,非要用她的腎。[
還是明翰理智,早就通知了南宮傲。
南宮傲現在不在這裏,兒子受那麼重的傷不在這裏,這讓人覺得很怪異,但是希兒沒心情去想這些。
她隻想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才醒過來。
她惶恐地想,萬一他真的不醒過來,怎麼辦?
真是好傻,明明躺在那裏的人應該是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傻撲過來救她,當時她明明在和他吵架,他為什麼還要管她的死活,太傻了。
成野烈這時候買了杯熱咖啡回來,遞給淺兒,示意她勸希兒喝。
淺兒的神情黯然了一下,她早就知道南宮少爺對姐姐的心,女人的直覺,她覺得他是很愛姐姐的。
盡管姐姐很少在自己的麵前提到他,可是她卻感覺到姐姐對南宮少爺的不同。
姐姐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但是麵對南宮少爺,似乎就是無理取鬧得讓人無可奈何。
她走到她的旁邊,輕輕地勸道:“姐姐,你兩天一夜什麼都沒吃過也沒喝過,現在喝一點咖啡好不好?南宮少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你繼續這樣,怎麼支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