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的眸光閃爍著北極一樣的冷光。

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槍,帶了滅聲筒。

千櫻赤腳走了進來,神情淡然,“你殺了她?”

牧西搖頭:“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那樣冷血無情?”

他們情同手足,今晚來,是為他報仇的吧?[

難道,他還是死了?

千櫻的心一抽,她努力地忍住了那突然而來的痛,說:“也不是所有的人,在你下了毒之後,還能活到現在。”

牧西冷冷地說:“他曾經和我說過,不許我傷害你!”

“那麼現在呢?”是的,他是說過,他會保護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他自己。

可是現在呢?

她是傷害了他,但同時,也在傷害著自己。

就像當初,她以為會扯平,現在終於懂得,不會扯平,永遠不會,她欠他的,他欠她的,怎麼算也算不清。

他緩緩舉槍:“今晚,我是要來殺你的,你這個該死的東方女人,你的出現是他的災難,我不該聽他的話!”

她微笑:“你說得對,你們不殺我,一定會後悔的,牧西,你終於後悔了。”

“你真是冷漠,從我進來到現在,你一句都沒有問過他!”他的眸中透著濃濃的失望和鄙夷:“真是不明白,你這種女人怎麼值得他愛?”

千櫻輕笑:“你要殺就動手吧,再研究我值不值得愛,等會有人進來,恐怕你要再後悔一次。”

牧西走到了他的麵前,星光下的他,俊逸無比,但是目光中的寒芒逼人,他恨極麵前這個女人。

她一次又一次傷害了季野,還能活得這樣風生水起。

這一次,他一定要幫季報仇!絕不能讓她再活著妖孽。

“是的,這一次,我絕不會給自己後悔的機會!”他冰冷地望著她絕美而蒼白的容顏。

緩緩扳動了槍,修長指骨分明的手很堅定。

這本來就是一雙握慣手術刀的手,醫生的手本來就是殘忍冷靜並且堅定。

槍口對著的是千櫻的心髒。

她很相信隻要開了槍,她馬上就致命,一點都不會痛苦。[

微微一笑:“這一次,我隻想知道最後一個問題,他,是不是還活著?”

他恨恨地說:“你不配知道他的消息!我不會告訴你的!”

她聽了,黯然。

心再次忍不住抽痛起來,他還是死了!

不然的話,牧西不會恨極了她,連這麼危險的地方,他都要設**進來殺她,無非就是要替死了的他報仇。

忍住那突如其來的劇痛,她淡淡地說:“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牧西,你走吧,你殺不了我的。”

“我今天即便是同歸於盡,也要殺了你!”他惡狠狠地說。

“放下你的槍!”外麵傳來範的聲音,千櫻看去,範帶著幾個保鏢,個個都握著槍。

千櫻輕歎:“有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懂了麼?你不殺範,但是她卻會殺你。”

雷,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肯收手呢?你已經是勝利者了,還不願放過他麼?

牧西冷冷地說:“在你們開槍之前,相不相信,她一定比我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