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千櫻的災難永遠都不會結束。

例如現在,範的麵前站著一個充滿煞氣,卻俊美得無與倫比的男人,高大而挺拔的身材,不論如個角度,這個男人都屬於完美。

隻可惜,他的氣質很冷,目光也很寒冷,沒有一絲的溫度。

能進來這裏的人,一定不是簡單的人。

範知道,這個私人的溫泉外麵,有多少高手在外麵保護著她們。[

可是這個男人,卻進來了,似乎帶著千年的冰雪,所有的阻礙對他來說,都不值一毫。

她怔怔地望著他冷漠的麵容,問道:“你是誰?”

他沒有回答。

她也等不到回答。

下一刻,她已經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胸口是一個赫然的血洞。

她最後的意識是,這男人的眼眸裏帶著多深的恨意,為什麼那樣的恨,為了什麼?

沒有答案了。

她永遠不會知道答案,永遠不會知道,季野有多麼的恨千櫻。

他毀掉了所有想毀掉他的人,包括雷湛。

荷蘭的幫派發生了槍戰,內亂,雷湛被人暗殺,逃了個不知所蹤。

季野現在是國際上讓人聞風喪膽的教父,全世界的黑幫都以他為尊,他終於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可是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他一生最憎恨的女人。

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千櫻看見了他,心裏也沒有多大的喜悅。

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情緒,包括哀傷,包括快樂,於她,什麼都是痛苦的。

坐在溫熱的水中,怔怔地望著他,這個氣勢逼人,如王者一般淩厲的男人,明明是熟悉的臉孔,卻覺得陌生。

他沒死。

他是季野,又怎會輕易就死了。

淡淡地打招呼:“hey!”[

他的語氣很冷,冷得讓她覺得心寒:“我說過,隻要我不死,終有一天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她說:“很好呀,你不死,是不是就該我死了?”她的語氣很淡,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樣的她,讓他那好不容易收藏起來的恨意湧了出來。

他恨她這樣風淡雲輕,恨她這樣漫不經心,恨她……

可是誰又知道,他進來之前的那一秒,他帶著多大的激動。

這一年來,若不是那巨大的恨意,他也不會活到現在,也不會有今日的季野。

所以,他用極寒的語氣說道:“是的,千櫻,該你死了。”

她依然淡淡的樣子。

淡然得讓他極怒,也極恨。

難道,她一點都不在怕死?

他的眼中浮起濃濃的嘲意,他忘記了,這個女人從來就不怕死。

“雷湛已經逃了,這個世界沒有再保護你,你是不是很失望?”他討厭她那淡然的臉孔,忍不住刺激她。

她漫不經心地說:“我從來都不需要人保護,若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那麼活著也沒用。”

她努力地想微笑,偏偏牽扯了一個難看的表情:“你從來都不明白,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一種滋味。”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千櫻,你以為隻有你受過苦,別人就沒受過?”他冷然,不屑,居高臨下地望著泉中的她。

心中極震驚。

變化如此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