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便想到了林柔兒,隻有她才配得上他,從見她第一眼,看到她如春花綻放的笑容,他就這麼想了,盡管那年他不過十四歲,在她眼裏隻是個小孩子,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喜歡她,想要讓她時時伴在他身邊。
當兩個調笑的人縱情歡樂,把酒言歡時,那信使的信便也送到了,將那信接過來,喝退一臉不悅的寵姬,北越恒打開了信,當看到林柔兒已在衛城,要自己拿比辛國傳國玉璽作交換的字樣時,北越恒幾乎從那鋪著白色獸皮的地毯上彈坐起身,在那寬敞的王帳內轉著圈,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狂喜,他手裏拿著信,每跑到一個侍衛身邊,便對那人道:
“她要來了,她要來了,你們知道嗎?她要來到孤的身邊了,你們會有一個王後,一個舉世無雙的王後。”北越恒激動的話語,狂喜的表情也感染了王帳內的所有人,以剛進來的福良為首,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單手放在胸前,對北越恒行禮道:“恭喜王上,賀喜王上!”
帳外的人聽到裏麵的聲音也跪了下來,迎接從裏麵狂奔出來的北越恒,說著同樣的話:“恭喜王上,賀喜王上。”
北越恒沒有叫起他們,而是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他站在王帳外,仰望高高的藍天,看著白雲飄過,變幻著各種形狀,他閉上眼深深呼吸,呼吸那草原上青草的香氣,牛羊們發出的氣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直到福良走到他身邊,對他小聲道:“王上,你真要拿傳國玉璽與他們作交換嗎?那東西,並不在北越啊,該如何是好?”
福良的話一下子提醒了北越恒,沒有傳國玉璽,他們是否肯交換?
“還有,王上,今天是不是還要把那歐陽家的兩小子拿出來遛一遛呢?”
“那是當然,一定要好好遛遛。”從狂喜中清醒過來,北越恒睜開清明的眼,聲音朗朗道。
於是,他們口中的兩個小子,比辛國十四皇子歐陽景,十五皇子歐陽晝,被人從地牢裏放了出來。
這二人現在的樣子要狼狽有多狼狽,那身上的衣服仿佛是一堆破布,沒一處完整,腳下的鞋子消失無蹤,一雙赤腳到處是血口子,血已凝固,傷口結痂,看起來很恐怖,皮膚已失去本來顏色,現在看到的是灰塵與血凝固後呈現的黑灰色,那褲腳更是爛成一縷一縷的。
再看上身,和下身差不多,衣服已破得到處是洞,明明是很威武的軍服,如今已看不出來,完全就和乞丐服差不多。
本是養尊處優的皇子身份,那張光鮮漂亮的臉也同樣被髒亂給覆蓋,頭發蓬亂,根本就和路邊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他們的目光恨恨地看著一旁高大威猛的北越恒,而對方也在看著他們,目光中是睥睨一切的傲慢與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