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陳勝遠思考了下,又給國外的妹妹打了電話,兄妹倆像之前一樣,在電話裏“互毆”了一頓,但同時也想好了解決辦法。
陳勝遠都不想再見到蔣母,隻讓管家去處理這件事,三天內就讓蔣母搬出去,永遠都不準再踏進陳家。
除此之外,他晚上裝暈了過去,跟家庭醫生還有醫院那邊也商量好了,對外宣稱病危。
退婚的步驟已經討論好了,這次不僅要讓江家脫一層皮,還得讓江柏堯從此以後都不好過。
聯姻,修的是兩家之好,世家要的就是體麵,現在江柏堯還不是陳家的女婿,就敢這樣對待自己姑娘,誰都不能咽下這口氣。
*
陳仙貝又一次進入了空間。
在看到封硯又在揮起鋤頭、哼哧哼哧的鋤草時,她的心也放回肚子了。
她還挺怕進來後,看到的是一具屍體來著。
封硯見她進來,哼哼兩聲,幼稚的裝作沒看到她。
他心裏是有氣的,氣她讓他堂堂封少在這裏鋤草,他才剛好起來的手掌估計又要破皮起血泡了。她真是殘忍,上一回明明是她給他敷了草藥,結果呢,好起來後又得鋤草。
當然他也氣自己。
氣自己一點都不爭氣,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沒享受過別人的好一樣,她稍微對他好一點,對他笑一個,他就跟、跟什麼似的,屁顛屁顛的湊到她身邊,放下了仇恨。
這幅賤樣,讓他想起了多年前自己養的那條哈士奇。
思來想去,他覺得主要還是兩個原因。
第一,他太孤單了。
在這裏一個活物都見不到。自言自語會顯得很傻,她每天出現的時間也不長,但也有兩個小時。
第二,女妖太會迷惑人心。
“你沒事了吧?”陳仙貝主動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
封硯冷淡地嗯了一聲,“我現在沒空呢。”
陳仙貝:“?”
封硯陰陽怪氣地,“也沒什麼,就是又得鋤草了。”
昨天他還在為少男心事煩惱,不知道要不要衝破人妖阻礙,結果下一秒,柱子上又出現了一行字——
【任務②:請在三天內將所有的雜草全部處理幹淨。】
【任務失敗,後果自負!!】
這是人會幹的事嗎?
這空間這麼大,他必須得跟老黃牛一樣,一刻不停地揮鋤頭才能做得完。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他從來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汗水不停地流,流到了他的眼睛裏。
“我來幫你吧。”
陳仙貝也看到了柱子上的任務提醒。
她現在隱約有點明白這個空間是怎麼一回事了,在她看的裏,別人的空間裏都猶如仙境。這裏別說是仙境了,就連普通的宅院都比不上,所以這個空間讓她跟他進來,目的應該隻有一個,就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把荒廢的空間改造成仙境。也許到那個時候,他就能出去了。
“你先去休息一下。”陳仙貝覺得,她跟他也算得上是戰友了,不能讓他一個人做事,她也得搭把手。
封硯僵硬的轉頭看她,隻見對方眼睛清澈,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怒火叢生,一把將鋤頭給扔了出去,痛苦抱頭,“你拿走,你都拿走!”
陳仙貝被他嚇了一跳,後退了兩步。
封硯將自己的胸膛拍得作響,明顯是豁出去了,“來,我的心就在這裏,你拿走拿走!”
不要再這樣一個巴掌一個甜棗了。
陳仙貝杏目圓睜,“我,我要你的心做什麼?”
這人是怎麼了?
“當下酒菜是不是。”封硯陰森的說,“炒吧炒吧,撒點鹽、生抽,再來點老幹媽十三香,棒棒香。”
其實現在的封硯差不多進入了一種瘋癲狀態。
他本身脾氣就有些暴躁,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在忍耐著,現在他不想忍了,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受、夠、了。
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小爺也不奉陪了,死了就死了,死也不受這種鳥氣。
陳仙貝呆住了。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探出手去摸摸他的額頭,是不是傷口感染導致發燒。
這就很嚴重了,因為她不知道消炎藥退燒藥能不能帶進來。中草藥這方麵她了解得也不多。
不過她剛伸出手,更加戲劇性的一幕又上演了。
剛才還硬氣得不行、恨不得撲上來同歸於盡的男人,這會兒跟受驚的狗一樣,麻利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