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櫻很痛苦,救救她……”
王磊和符姣忙不迭朝著門外逃。
孟阮也緊隨其後。
鍾臣黎站在她身旁,兩人身後是一點亮起的微光,這房子像是要消失了。
“有沒有事?”
孟阮覺得有些想不通,並不是自己的錯覺或者自作多情。
鍾臣黎像是對她總有些額外的在意。
這個瓏陣凶險萬分,稍有不慎就得賠上性命,大家都是陌生人,疏遠防備也是第一選擇。
可是,從兩人在小樹林遇見的那一刻起,他就是這樣的。
但孟阮終究想不到更多的理由,也找不到更多線索。
她搖了搖頭。
正巧歪頭一看,門旁那副畫的末端,多了一串紅色的數字,剛好六位數。
孟阮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裏兜著的手機。
手機密碼也是六位數。
……
“這個瓏陣裏的東西可能是想通過這個方式來傳遞消息。”
“那為什麼不能簡潔明了的說,還得搞出個封閉空間,讓你們通靈?”
陳大鵬眼皮兒一跳,說:“兄弟們,根據我豐富的實操經驗,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我們現在知道這瓏陣裏不止陣主一個人,是吧?其他人如果在陣主結陣的時候,心甘情願成為了一份子,它們就成了陣主的附屬品,也可以稱為NPC。它們想幹什麼又不被陣主允許的時候,就隻能造出了一個單獨的空間。”
隻不過王磊破壞了儀式,差點讓大家丟了命。
陸彎彎處於震驚階段:“所以……那個小菊是晚櫻的幫手?”
鍾堯想了想,也覺得陳大鵬這種說法可信。
“你們還記不記得,女輔導員死的那天晚上,我們發現少了兩個學員,這兩個人裏——除了前一天就不見的‘陣主’本人,還有一個學員……至今沒有下落,說不定它就是那個被鍾臣黎一劍殺死的竹節蟲怪物……”
陳大鵬和王皆頓了頓,一齊看向那位鍾大佬。
……他們沒聽錯吧?
……也是,憑這位大佬的水平應該不成問題。
夠得上他們的領導級別了。
孟阮緩了緩才說:“學員失蹤,等於沒有發現屍體,不能證明已經死亡,就像小菊也是在半途就失蹤了沒再回來。”
孟擇鹹:“所以昨天晚上我們在林子裏見到的那隻怪物……”
“這麼推論下去,那個怪物應該是小菊。”
餘下的三位學員臉色相當精彩。
“不可能啊……她不是我們的同學嗎?她很正常啊,就是……就是一個活人啊?”
“對呀,為什麼我們覺得她一直都在啊?”
陳大鵬說:“早前作為‘第七人’的陣主不也是這樣混在你們其中嗎?這是人家的地盤,想怎麼樣都行唄。”
大家還在你一言我一言的爭論。
孟阮沒吭聲,收回視線拿出了兜裏的手機,輸入六位密碼。
果然,手機打開了。
就像被人重置過一樣幹淨,除了微信沒有多餘的APP,沒有通訊錄,沒有短信,沒有照片。
隻有櫻花屏保和屏幕。
孟阮點進備忘錄,總算發現了機主留下的文字記錄:
“我來這裏是為了放棄對他的愛意,可我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