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記得,紅月當空,血流滿地,而我獨自一人而立,影墨走向我,盯著我的眼睛:“你不會有事的,預言是靈驗的,讓我們走到最後,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舔了舔嘴唇,默默地點頭:“會的。”
影墨說道:“那家夥想牽著我們的鼻子走,我不怕。”
“他會改變方法,卻不會改變節奏。”我說道:“他刻意製造出恐怖的氣氛,隻是讓我們害怕而已,他享受貓捉老鼠的快感。”
“你對他很了解。”影墨說道。
“我和他畢竟呆在一起那麼久,對於他的行事和過去都有些了解。”我說道:“他冷漠孤僻,而且擁有強烈的野心,他的冷漠和鳳皇不同,不是為了藏著心底的傷,是真的嗜血動物,對生命沒有感覺,完全麻木,拿捏別人的性命隻是遊戲而已。”
影墨將手裏的煙收起來:“你想怎麼做?其實可以藏起來。”
“不,那樣他不會興奮的。”我正視著影墨的眼睛:“當寧華辰興奮起來的時候,就容易放鬆,那才是我們的機會。”
“天啊,跟著鳳皇,你成了可怕的女人。”影墨搖搖頭。
杜賓的電話打來了,我接起來:“怎麼樣?”
“我們搜索了對麵的寫字樓,就算是周末,那裏的人也太多了。”杜賓說道:“鎖定直對著你窗口的幾個目標進行了確認,其中有一間很可疑。”
“看到寧華辰了嗎?”我問道。
“沒有,看上去很正常的一間做食品進出口的貿易公司。”杜賓說道:“可是我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味道,若蘭,你是對的,他回來了。”
“周末結束後,我會正常工作,小家夥已經送走了。”我咬牙道:“該來的總會來。”
“好,小家夥去的地方安全嗎?”杜賓問道。
“鳳皇安排的,應該錯不了。”我說道:“會有人在那裏照顧他。”
“這樣就好。”杜賓說道:“他對我們三個人來說,是最重要的人,寧華辰會率先對小家夥下手也正常,你們的反應沒有錯。”
掛掉電話,影墨坐在沙發的一角,點燃了煙,我走過去,按熄,扔到垃圾桶裏:“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很久以前。”影墨說道:“在國外的時候,因為負氣離開,其實很後悔,在國外的日子並沒有那麼充實,獨自一個人很寂寞,喝酒,泡吧隻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後來選擇了在那裏當模特,日子才好過起來,可是,沒有朋友,沒有家人,終於還是跑回來了。”
影墨的情緒有些低落,我輕聲問道:“怎麼了?”
“明天是我和龍天最後一個共同日程。”影墨靠在沙發上,懶懶地說道:“兩年的時間,感覺就在明天結束了。”
“舍不得嗎?”在這種時候感覺到影墨真實的心情,著實衝淡了剛才的緊張氣氛。
“可能是吧,習慣突然被打破了。”影墨說道:“現在不能理解組合解散單飛的人了,獨自打拚不是更艱難麼?”
“可是自由啊。”我去倒來兩杯咖啡,這時候需要提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