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義太陽穴跳了跳,看來所有人都想歪了,他沒有打算和以柔成親,遂道:“娘,你這樣別人姑娘名聲都壞了。”
“本來都住一起了,今天她爹娘也來鬧過,還擔心什麼名聲,不如將計就計,你也老大不小沒娶媳婦,現成的好事,還要等?傻兒子,你是真不懂,還是和娘裝糊塗?”
原來今天以柔爹娘來向蘭這裏鬧過,賀義眼睛盯著向蘭看,看到她手臂上一片青紫,心情沉了沉:“你被君保國打了?”
向蘭怕這事影響賀義和以柔的感情,把袖子擼下去,擋住傷口:“沒有,自己喂豬的時候,被豬拱了一下,過兩天趕著年前把家裏養的豬宰了,賣些錢給三弟做盤纏,這豬越養越精,現在敢傷人了。”
她說完,朝賀義屁股擰了一下,讚歎:“我大兒人高馬大,屁股蛋子緊實,這點事也不懂,改天讓你爹教教你。”
賀義的黑臉上泛出一股紅暈,他渾身發燥,擼了喜被就往山上走,以柔跟在後頭,腳力慢,幾乎是小跑才跟得上步伐大的賀義。
走了一半,賀義發現以柔跟著自己有些吃力,停下來等了一下,見她快趕上來,才繼續往家走。
以柔像個跟屁蟲,在他身後踉踉蹌蹌,她心底已經打定主意,要跟著這個人一輩子。
賀義想,或許其他人看錯的事情,也不一定是錯的,如今自己棲身鄉野,孤獨無依,找個女人過一輩子也不差,他不需要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有個知心的、聰慧的女人就可以了。
二人回了山坡上的家,賀義去廚房燒水洗漱,以柔見屋裏就一張床,不知道昨天賀義是怎麼睡的,這屋裏連凳子才兩張,合衣躺下都不可能,他大概是在旁坐了一晚,以柔收拾了床鋪,把新被也擺好,這張床勉強睡得下兩人。
賀義端來一盆熱水,示意她洗臉,等洗了臉,賀義又端來一個小木桶,示意她把洗臉水倒木桶裏。
以柔奇怪地按照他的要求做,賀義往木桶裏倒了些草藥,說:“你泡半個時辰的腳,身體要出汗才好。”
她笑道:“你下午上山采的藥?”
“嗯,等下你還要喝一碗。”
不想他還懂治病,以柔又問:“你知道怎麼解我身上的毒?”
賀義說:“知道一些,你爹用的解藥藥量不對,不是少了,是多了,你中的不是蛇毒,是解藥自身帶的毒性。”
以柔這才了悟,歎道:“想不到這小山村,除了我爹,還有你這個深藏不露的大夫!”
“我不是大夫,我不給其他人治病。”他強調。
“那你還給我治病?”她窮追不舍。
賀義嘴巴動了動,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以柔覺得這人嘴硬,沒意思。
她不斷往泡腳水裏加熱水,賀義去了廚房熬藥,等他回來,看見以柔的腳,走過來,蹲下:“我要幫你治療,等下你忍著些。”
“嗯?”她瞧著賀義,不懂。
一枚中指長的針,火上烤過,賀義擦幹以柔的腳,輕輕握起:“你身體裏的毒全部聚集在腳底,我要給你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