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說:“我不餓,我要去睡了,你們慢慢吃。”
她呲溜著就跑了,許素卻走過去坐下:“我有些餓了。”
趙鬱非也不曉得二人剛剛吃過一頓,看許姑娘端起麵條慢條斯理吃起來,他微笑道:‘你們晚上去何處耍了?’
“........”許素不知道怎麼和他說自己去窯子裏的事情,說,“去聽了會曲子.......”
“哦,聽得什麼曲子?”
“........我不大記得了.......”她自小就沒聽過曲子,對這東西根本不了解,連個名字都說不出來。
“剛剛聽過的,怎會不記得?”趙鬱非覺得很奇怪。
許素的臉僵了僵,埋頭吃麵,她肚子裏已經很飽,又不忍拂了他的好意,這才裝作餓了,其實她現在很想吐。
旁邊之人一夜都跟著兩位姑娘,上前同趙鬱非說了幾句私密的話,趙鬱非的臉色由白變成青,看著許素:“你們.....哦,不對,是君姑娘帶你去逛窯子,還看脫衣舞?”
“嗯。”
許素的聲音跟蚊子一樣。
趙鬱非氣得臉發紫:“等劉兄回來,我一定得跟他說說,好好管教管教君姑娘,怎麼總是要把你往壞處帶!”
“她對我挺好的啊,帶我去那種地方,也是為了我好。”
“去那種地方是為了你好?你倒是說說,哪裏好了?裏頭全是大老爺們,你們兩個姑娘家湊那個熱鬧作甚?萬一出意外呢?”
“君姑娘給我講解了各種姿勢,以後.......以後就不生疏了.......”
許素臉紅了,看都不敢看趙鬱非。
他沒聽懂:“什麼不生疏?”
“沒什麼,你當做沒聽見好了!”
她紅著臉垂著頭跑出了房間。
趙鬱非怔怔看著桌上那半碗吃剩下的麵條,一旁之人上前道:“宗主,小的今夜恰巧聽到了君姑娘和許姑娘的對話,其中一句是‘要學習各種姿勢好侍奉趙宗主’。”
“噗”!
趙鬱非一口涼茶吐出來,這廝敢拿這種事教許素,君姑娘這樣的膽子是誰給的?
劉子嘉麼,那廝好像沒有這些癖好,成日帶人逛窯子,管他男的女的都往裏頭帶,還一起看些實戰.......
想起許素方才的反應,他似乎明白了,傻笑了好久,許姑娘這是接受了自己呐。
不行,改日得感謝感謝君姑娘,沒有她,自己不曉得得走多少彎路。
翌日大早,以柔尋思著去鋪子裏拾掇拾掇,還得請個掌櫃和小廝,然後看看怎麼進貨。
趙鬱非帶著許素要去許素養父母家中拜訪,以柔點頭:“你們去罷,我得去看看我的鋪子,怎麼從荊郡把我的貨物運過來,還得請一個掌櫃一個小廝。”
趙鬱非心底很感激她,道:“掌櫃和小廝得找熟人更放心,在下正好有人可以推薦給君姑娘。”
“正好,你讓他們今兒到鋪子裏來尋我可好,我今兒一整日都在那裏,得打掃衛生,置辦用具,還得去定做招牌,好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