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鬱非說:“不知。”
以柔最嫌他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說:“我幫你追到了許姑娘,你就忘恩負義了是不是?”
“沒有。”
“你多說幾個字會死?”
“嗯。”
“.........”
她從趙鬱非嘴巴裏撬不出什麼話,用完午膳,劉子嘉也沒回來,她回房去歇午覺,因為上午泡了溫泉,全身放鬆下來,等她起床的時候,接近酉時,許素過來喚她用晚膳,她實在沒有胃口,就拒絕了,一人待房中把劉子嘉的衣服補了補。
他常年在外奔波,衣物破舊了都沒人給他縫縫補補,張旻雖然會做些家務事,但沒有細心到這個地步,以柔常常看他的衣物帶著破洞,實在不能穿的時候,就去成衣鋪子買一件,其實隻要縫一縫,都是能穿的。
對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節儉了?
她想了想,前世因為有錢,衣服管它破沒破,穿一個季度就會扔,非常奢侈。來了這個時代之後,先是窮,窮的時候隻能縫縫補補過日子。
後來.......後來到了燁城,有錢了,還是很節儉,就一直養成了節儉的習慣。
以前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差別還真是大呐。
她不知不覺,已經跟著這個時代改變了不少,慢慢融入這裏的風俗習慣中。
給劉子嘉縫了幾件衣裳,又拿熱水洗幹淨,在火爐邊烘幹,仔細疊好,給他放進包裹裏。外頭漆黑一片,隻有幾盞風燈搖晃,近戌時,有人從外走進來,喚:“以柔,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這是劉子嘉的聲音,劉子嘉消失了一天,不曉得去哪了,她急忙開門迎上去,劉子嘉渾身濕漉漉的立在雪地中,頭發上都在滴水,手中拎了一條鮮活的大魚,她問:“你上哪弄來的魚?”
“在山上的凍湖裏。”
“湖都凍起來了,怎麼弄的?”
“我下去抓的。”
“........”
他早上聽到以柔說的話,就去為她抓魚,本來拿了魚叉,可是總也逮不到魚,眼看天黑,索性就脫衣潛入冰湖中去逮,導致這麼晚才回來,大雪還在下著,他去泡了冰水,身上都要結冰了,以柔紅了眼眶,走過去接過魚,拉起他濕漉漉的手往屋裏走:“快去洗個熱水澡,得凍病了。”
劉子嘉去洗澡後,以柔喚來仆婦把魚給清理之後,拿個小鍋放在爐子上熬粥,劉子嘉換了幹爽的衣物出來,坐到她身邊,兩個人看著明滅不定的爐火沉默。
他縱然洗了熱水澡,身上還是一股寒氣,以柔去擼了一條毯子給他披上:“以後不要去冰水裏了,我泡過兩次,曉得那滋味不好受,而且容易落病。”
“我身強力壯,沒事的。”
爐子上的粥“咕嚕咕嚕”冒著白汽,她起身舀了一碗給劉子嘉端過去:“一天都沒吃東西罷,快,喝了。”
他舀了一勺喂給以柔:“你想喝的,第一口給你。”
她看著麵前的這張臉,張嘴喝了,笑彎了眼睛:“好鮮的魚。”
劉子嘉自己也嚐了兩口:“是不錯。”
她又去舀了一碗,兩個人坐在一起喝粥,不一會就分了一鍋鮮粥,喝完粥之後,她窩在劉子嘉懷裏,聽他講在南疆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