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慌起來。
劉子嘉抱住她:“也許隻是一個夢,沒有什麼含義。”
以柔在他懷中安靜下來,漸漸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她起床之時已經不記得任何事情,把自己收拾好,取出劉子嘉的包裹:“你的衣物有破洞的地方我都幫你補好了,而且洗幹淨了,記得帶上。”
他接過包裹:“一路平安。”
“嗯。”
趙鬱非和許素送她到寨外,池歡跟她一道回京,二人坐在駿馬之上,以柔回頭看了看許素,突然想起昨夜的怪夢,道:“趙宗主,我昨夜做了一個怪夢,是關於你的,你要不要聽。”
趙鬱非曉得她說話很準,都不大敢聽,怕是什麼噩夢,許素替他道:“是什麼夢?”
以柔看了看兩個人,趙鬱非渾身涼颼颼,聽她說:“我夢見一個小孩跑進你的寨子裏,他還會遊泳,帶著我在河裏奔跑,然後穿牆而過,去了你房中。”
會穿牆而過的小孩......難道不是鬼?
趙鬱非咳嗽兩聲:“隻是個噩夢,君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以柔倒覺得這個夢很真實,她翻身下馬,行至許素身邊,湊臉在她身上聞了聞:“你身上有一股我從沒聞過的味道,不屬於這裏的任何一個人......也許昨夜那個夢真的和你們有關。”
許素也被這句話說得一聲冷汗,君姑娘上馬後離去,劉岑是在當日下午離去的,臨行前,劉岑到趙鬱非那處,道:“可否讓劉某為夫人把把脈?”
趙鬱非問:“何故?”
劉子嘉沉默的走到案邊,示意許素伸出手腕,趙鬱非看劉岑的眉頭本是鬆的,後來擰了擰,繼而又鬆開了,他急忙上前問:“素兒是有什麼毛病麼?”
劉岑思慮片刻,道:“此事不宜過早宣張。”
趙鬱非很擔心許素,道:“是什麼毛病?”
劉岑道:“夫人有喜了,前三個月不可以宣張。”
趙鬱非和許素麵麵相覷,這君姑娘昨夜才夢見小孩,今兒就把出了喜脈,太詭異了。
劉岑道:“以柔在某方麵的直覺很準,她不是故意嚇你們,昨夜她的確被夢給嚇醒過,我可以作證。所以,在下便來為夫人把脈,時日不多,尋常的大夫是把不出來的,現在孩子不穩,我開一張方子,吃兩個月即可。”
得了方子,趙鬱非急忙命人去煎藥,他又問劉岑:“君姑娘可提過,夢中的小孩是男是女?”
劉岑搖頭:“她昨夜都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今早才記起來,恐怕馬上又會忘了夢中的細節罷。”
趙鬱非心想無論男孩女孩,都是他的骨肉,就不在意了,許素倒是很開心,向劉將軍道了好幾次謝。
等劉將軍離去,二人著實開心了好一陣子,隻不過苦了趙鬱非,剛做新郎官沒幾天,就要禁欲了。
以柔一路急趕慢趕,終是在五日後抵達燁城,一入燁城,她就拿著令牌入宮,到了如妃娘娘那處,曉得自己沒被人發現不在燁城,才安心。
然後娘娘和她說了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