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拓跋翎自小無父,帶著一個妹妹與母親相依為命,後來母親也去世,拓跋翎成了草原之王,感念母親的養育之恩,特意為母親修建了一座十分奢華的墳墓。
夏丹一把將以柔拉下,逼迫她跪地叩首:“這是我母親的墳墓,快拜三下!”
“我為何要拜?”
“因為你是我夏丹公主第一個喜歡的人!”
“.........”這都什麼邏輯,哪有強迫人幹這種事情的,以柔越想越氣,不情願的拜了三下,夏丹在母親墓前哭了一會,酒勁上頭,就累得睡過去了,以柔拍她良久,這人就是不醒,拖也拖不動,她四下看看,這破地方沒有狼罷?
想什麼來什麼,她看見幾雙綠油油的眼珠子藏在荒草中間,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她看周圍也沒有遮擋物,自己和夏丹估計要葬身狼腹,急忙使出全身力氣把夏丹拖上馬背,自己沒來得及上馬,幾頭野狼已經衝她跑過來。
以柔立刻掏出元戎弩射擊,狼嚎聲穿透草原,落於遠處的劉岑和張策耳中,劉岑道:“這個聲音是狼臨死前的哀嚎,她們碰上了狼!”
張策道:“走!”
一行人朝狼嚎聲音的來源行去,半路上遇見一匹疾行而來的馬,馬上馱著醉死過去的夏丹公主,並未見以柔的影子,劉岑目光沉沉,道:“殿下,勞煩你把夏丹公主先送回去,我去尋她。”
張策帶了一小隊人馬載著公主回去:“劉將軍,自己小心。”
劉岑命人分散開來尋人,他自己一路朝聲音的來源尋去,到了一處湖泊,地上零散得有三頭狼的屍體,看見屍體上的鋼箭,確認是以柔留下的,他很是擔憂以柔的安全,繞著湖泊走了一圈,湖泊旁邊有一小片樹林,以柔先前被狼攻擊,情急下射殺了狼,誰知馬兒受驚先跑了,她一下子孤獨無援,又怕還有狼在附近,隻能爬上一棵大樹先躲起來。
有人從外進入樹林,她仔細辨別,大喊一聲:“子嘉。”
劉岑抬頭,看見樹梢上的白衣姑娘,點腳飛身上去將人抱下來:“可受傷了?”
她眼神驚惶,搖頭:“我沒事,你們看到夏丹公主了麼?”
劉岑說:“在路上碰到她了,你為何不與她一道騎馬回去?”
“我來不及上馬,狼就跑過來,我拿元戎弩射殺了狼之後,馬兒也受驚跑了,所以我就躲到這裏來。”
他輕輕抱住以柔:“我帶你回去。”
以柔卻扯住他的衣袖,說:“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講,回去不方便。”
“嗯?”
他垂首看她。
以柔的手指攪動著衣袖,顯得很緊張:“陛下出了燁城之後,到齊郡,然後進入耿於,這一路上的酒菜.......好像和其他人的酒菜都不大一樣,我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味道都正常,就是多了一些東西.......這些話我不敢和別人說,隻能找機會告訴你。”
“今夜陛下所喝的酒,你也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嗯,”以柔雖然與陛下隔了些距離,但是她鼻子很靈,特別是草原上的酒味道很烈,酒氣大,“很奇怪,我總是能聞出與我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不一樣的地方,先前許素身上也是,突然多了一種味道......”
劉岑想起此事,說:“你的直覺沒有錯,許姑娘有孕了。”
“啊?”以柔驚詫良久,那夜夢到的孩子還說趙鬱非是他爹,原來是許素有孕的意思,不過那個孩子為何要叫自己“娘”呢?
她想起來,許素說過,如果有了孩子,要認以柔做幹娘,所以夢裏的孩子叫她“娘”,其實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