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耿於的第一日,宿在齊郡,從齊郡啟程的時候,張虹殊對著以柔笑吟吟,跟撿到寶一樣,以柔看不懂這個女人的笑容,淡淡的剜了她一眼,就上了馬車。
一路行了十多日才到了燁城,陛下一到燁城就病倒了,在路上的時候就好像感染風寒,斷斷續續的咳嗽不停,沒有胃口,還會嘔吐,到燁城就徹底起不來床,十幾位禦醫輪番看診,除了風寒,摸不出其他毛病。
可是治療風寒的藥物在陛下身上並不起作用,如妃急得向天下發出告示,但凡能治愈陛下疾病的,賞金萬兩。
告示發出去之後,斷斷續續有人進宮請求為陛下治療,卻無一能治好,整個皇宮為了陛下的病情憂心忡忡。
某日深夜,潛影宮。
如妃遣退一眾女官,靜坐在內室,一盞燈也沒有點,黑影幢幢之中,出現一位男子,如妃偏頭看向他:“陛下不日會下旨給你和張虹殊賜婚,你需提前做好打算,可還記得先前你我歃血為盟的誓言?”
男子道:“在下記得,賜婚一事,在下已經做好了打算,娘娘無需擔憂。”
聽到這句話,如妃淡笑,劉家的子弟向來都是這般有勇有謀,令她十分放心,她說:“下毒一事,是你做的?”
“是,也不是。”
如妃點頭:“望你保護我策兒順利登位,給我的徽兒以一生的幸福。”
劉岑沉默的退出潛影宮,一路奔出皇宮後,到了太子府。
張策近日也無眠,總是望著青藍色的天空,四月的天氣還很涼,天邊一團急遽變化的烏雲預示著將有一場雨水來臨。
劉岑未走正門,而是翻牆進來,輕車熟路的避開張策府中的暗衛,張策發覺身後有人,可以不驚動他的暗衛闖進太子府,也隻有這個前太子的中郎將,劉岑。
劉岑道:“殿下,張睿已經有所行動,我的探子來報,北方三郡大門洞開,拓跋翎準備長驅南下,與張睿來一個裏應外合。”
張策道:“賣國求榮,隻有他幹得出來。你手上十四萬兵權,真的要全部交出去?”
劉岑沉聲說:“我不交,張睿不會動手,就失去一個幹掉他的好機會。”他必須要張策繼位,而且是盡快繼位,才能留住他的小丫頭。
張策盤算著手中可調用的兵力,發現這一盤棋下得很險,劉岑交出兵權後,幾乎沒有勝算了。
富貴險中求,再艱辛,他們都要試一試。
以柔回到燁城後就開始準備著回到現世的事情,先把燁城這幾間鋪子的生意清理了一番,所有盈餘都交給師傅師娘,然後有大小事情需要決斷的,由歐陽先生處理。
歐陽先生對三小姐的行為不理解,問:“三小姐,您是要出遠門?”
以柔搖頭:“不是的,我習慣半年或者一年盤點一次,先生不要緊張。”
歐陽先生點頭:“老朽明白了,一切按照三小姐的意思辦。”
她把鋪子中的事情安排好,去了一趟工部,交出了一遝新型的水利工具的圖紙和武器的圖紙,就說是這段時間研究出來的,工部的老頭子看見武器圖紙眼睛都直了:“三郡主怎麼還會做這個?”
“我不會做啊,是在書裏看到的,就畫下來了,你們可以拿著這個去跟陛下領賞,有了新型武器,咱們大易就有能力對抗這些個虎視眈眈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