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昭帝道:“劉將軍的意見很實用,策兒,可聽明白了?”
張策道:“兒臣對外宣稱帶了十萬兵馬前往豐城,實際留五萬人鎮守燁城,保護父皇安危。”
光昭帝言:“劉將軍果真是率兵打仗的好手,依你之言,你是被汙蔑的,為何又要對我下毒,我可不信,什麼人可以這麼輕易的給你劉岑潑髒水,以你的本事,要從這校事府逃脫,不是沒可能,你這些天乖覺的留在校事府,隻能說明,你是心甘情願的,要不然你真的認罪,要不然你另有所謀。”
劉岑笑道:“天下之事,逃不開陛下的眼睛,罪臣留在校事府,隻是想讓陛下再看個仔細,到底誰是亂臣賊子。”
光昭帝道:“八年前那樁案子,你至今都不信是你爹幹的,有時候,人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覺。”
劉岑眸色瞬間暗下去,如墨無光:“陛下為何不肯給我看物證?怕罪臣發現物證是假的?”
“通敵的書信早就被朕一把火燒了,朕不願意相信,百年劉家,串通胡狼,出賣大易,朕生氣的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忠臣,為了所謂的仁義道德,串通胡狼,挑起戰爭,坑害黎民百姓!”
他字字如鐵如剛,砸在校事府地牢的地麵上,沉悶至極。
劉岑看著麵前透出一些亮光的鐵門慢慢關閉,外頭傳來落鎖的聲音,這間漆黑的牢房又陷入徹底的死寂。
翌日清晨,太子張策率十萬兵馬前往豐城支援昭王,浩浩蕩蕩的隊伍離去,居然沒見到陛下和如妃的身影,宮中傳言,陛下已經朝不保夕。
三日前,秦郡,莫機山。
許素這段時日都被趙鬱非拘在山上養胎,哪處都不能去,從三月中旬趙鬱非帶著千餘人下山奔往燁城之後,許素一人在山中實在憋悶,便想著去宛南城逛一逛。
貼身護衛得了趙鬱非的吩咐不允許許素下山,她便說是回家看望父母,結果護衛把許父許母接到了山上來,許素氣得半死,真想打那個蠢護衛一頓。
許父許母看出女兒很想出去散散心,就主動提出希望許素能將二老親自送到家中去,再在家中小住幾日,護衛本來還想阻攔,許素瞪了他好幾眼,摸著自己的肚子說:“我兒子說想去姥爺姥姥家住幾日,你還敢阻攔?”
護衛看了看她尚平坦的小腹,裏頭住著的是趙宗主的兒子,未來趙家的繼承人,小主子,他哪敢阻攔:“請夫人稍待一會,在下安排人手護送夫人下山。”
趙鬱非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許素無論去往何處,身邊都得有至少五百人保護,許素聽得出燁城那邊局勢有變化,趙鬱非才格外擔心自己,遂答應了這一條。
她高高興興的收拾了一堆東西隨父母坐著馬車下山,甫一出寨子的門,就被人盯上了。
一行人下山後一路無事,待到了許府,眾人不知許府的護衛早就被人換過一遍,夜裏許素於睡夢中被人從宛南城帶走。
等她醒來,已是三日後,她發現自己身在燁城。
此時趙鬱非也得到了消息,許素被人劫走,他看完密信後將信紙揉成一團在手心,過了一會才點火燒了,堯千道:“宗主,小的即刻命人在燁城尋找夫人。”
以柔在旁聽到許素被劫的消息,心中一驚,燁城之中,除了張睿,誰會去劫許素?難道是張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