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岑的手一抖:“為何?”
張策道:“為了她。”
他?還是她?
現今齊王、虹殊郡主和夏若郡主都在耿於做人質,陛下舍得割讓北方三郡,是為了誰?
劉岑和趙鬱非都沒聽太明白,張策繼續說:“陛下感念夏若救命之恩,願意割讓北方三郡給拓跋翎,隻求換回人質。”
劉岑掀眼看向張策:“真的?”
割讓土地不是小事,弄不好會背上昏君的罵名。
“大易和胡狼都損兵折將,短期內不可能再挑起戰爭,陛下想以割讓三郡為代價,將人換回來,幾年之後聚集兵力財力,再把三郡打回來。”
“為了一個女人,陛下舍得?”
劉岑淡問。
“夏若不同於常人。”
張策輕聲說。
劉岑明白他的意思,起身離開園子,趙鬱非一直在旁聽二人對話,算是聽懂了其中意思,對張策道:“燁城的通關文牒,請殿下多多上心,在下告辭。”
看他們離去,秦晚鳶道:“不知這個夏若用了什麼秘術,把這麼多男人搞得團團轉。”
張策道:“不認識她之前,我也這麼好奇,她有什麼本事讓這些人忠心耿耿,從她來燁城,到麵對張睿臨危不懼之氣勢,本殿下算是看明白了,她真的很厲害,不怕死,不怕輸。”
秦晚鳶不屑的挑眉,冷哼一聲。
陛下同拓跋翎和談的消息一傳出去,整個燁城都沸沸揚揚,陛下為了霍小苔的女兒割讓北方三郡給胡狼,光昭帝除了一個厲君的稱號,又多了一個昏君的稱號,他自己年邁體衰,倒是覺得無妨,特意安排張策前往北方和談,因為具體細節一直未談攏,這一次和談足足又花費了半年的時間。
就這樣,一直拖到了年底,到處都冰天雪地的,劉岑的心越來越著急。
北方一點消息都沒有,莫機山倒是傳來了消息,許素生了個男孩,趙鬱非的來信中,還讓劉岑給孩子取個文雅點的名字,劉岑哪裏有心情取名字,把信丟到一邊去,沒理會他。
趙鬱非等不到劉岑的回信,也不想給孩子亂取名,就先叫了個小名,因為君姑娘說過,夢見這孩子帶她跳河裏去,幹脆就叫小魚兒得了。
小魚兒放哪裏都好生養,生命力頑強,還能成長為大魚,再來個鯉魚跳龍門就更好了,趙鬱非的算盤打的不錯,整日抱著小魚兒跟他說話,小魚兒那麼一丁點大,倒是能聽懂人說話,衝著趙鬱非一頓“咯咯”亂笑,也不知是哪句話惹得小魚兒心情好,看他大笑的模樣,越看越像他外公昭王爺。
趙鬱非為此著實傷神了很久。
許素也曉得昭王爺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是她已經不再記恨任何人了,也不打算去認親,想起君姑娘為自己受了罪,那些恩怨早就煙消雲散了,每每看見小魚兒在笑,許素都要跟他說:“都是你幹娘保護了你,你才能笑得這麼開心,要保佑她平安回來呀,小魚兒。”
小魚兒一下停住了笑意,煞是認真的看向許素,好像是說,聽懂了,要嚴肅點。